但浸月眼神太炙熱,寧述只好一臉無辜地感?慨:“啊,好奇怪啊,我以前都不能騎上來。浸月你好棒,在哪找得這麼乖的馬?”
浸月眼眸輕彎,面頰浮上一層薄紅。他不斷撫摸馬的鬃毛,小拇指不受控地顫抖。他在借這個動作緩解心中亢奮——
“嗯、嗯,還好。但你不能坐久了,會、會腿疼。”實際是祂不想讓這位勾魂使?長時間騎在別的動物身上。
寧述認真答應。
從他們出發那天算起,寧述頭頂上就沒?出現過太陽,幾乎他走?哪雨就下到哪,那把?大紅傘沒?了用武之地。
兩月後,他們抵達東裕國邊境。
浸月食量是一個成年人的十倍,他無肉不歡——
有段時間寧述魂體不穩聞到肉味會異化,浸月硬捱著不吃肉,結果那幾日寧述常常看見浸月對?活物咽口水,饑餓與殺戮的慾望暴漲,險些失去理智去大街上啃人。
看來怪物先生的食譜裡有人。寧述想。之後就非常注意浸月的進食情況,防止災難發生。
入夜找了個路邊的客棧休息,太久沒?回冥府的寧述近日很容易疲累。
“等等。”
進房前浸月找了個小椅子讓寧述坐下,他要進去全部清理一遍。
“……不用麻煩,能休息就好了。”
寧述拉住他說。
浸月搖頭:“不行?,這裡很多人睡過,對?你身體不 好。”
“那我幫你一起。”
“不。我很快的,你休息休息。”浸月摁著寧述的肩,用這個年紀絕不會有的手勁輕而?易舉將寧述摁回座椅裡。
寧述只好看他進去。
有時會疑惑怪物先生是懶得裝了還是真沒?發現破綻百出。
屋內噼裡嘭啷響了一陣,等浸月小心翼翼牽著寧述進去時——整間房跟客棧格格不入,硬要形容的話就像一個裝滿珠寶的箱子。
為什麼是箱子呢?因為窗戶都被黑布封死,不點燈是一點亮也沒?有。
桌上的簡易燭臺換成了夜明珠,成人拳頭大的明珠不要錢似的堆成小山,柔和朦朧的外殼散發盈盈白光,美得動人。
床帳被褥都換成了浸月極度偏愛的深紫色,被明珠的光一照堪稱流光溢彩,像神秘壯麗的銀河。
“喜歡嗎?”
浸月直勾勾盯著他,小臉繃著。
“……嗯,費神了。”
床榻軟得要命,坐上去睏意瞬間襲來。
明明他跟浸月都不是人,不該透過睡覺恢複狀態才是。
浸月對?寧述的在意毫不掩飾,哪怕寧述只是出於禮貌應答,他都像填補了心頭缺塊一般滿足。
他握著寧述的手壓到臉上——掌心觸碰面頰的一瞬他差點呻.吟出聲,他已經剋制自己不要露出痴相。
“太喜歡你了,好喜歡你,沒?有你我一定會死掉的。”
孩童般清脆稚嫩的聲音不斷重複愛語,沒?有成年人的慾望汙濁,純粹得像撒嬌。
“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弄幹淨的水給你洗漱。”
忍住抓著寧述的手肆意親吻的浸月艱難讓自己的臉離開掌心,他強調:“比這裡所有的水都幹淨。”
寧述想說不用忙,但望著浸月動力十足的樣子——心中一軟。
浸月外出打水時判官出現了。
他直接用真身來找寧述:“魔劍大人在催促你回去。”
寧述:“好,等那個孩子睡著我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