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述脫下破爛爛的外?衣，發現裡衣也刮破多處，不?能再穿。他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腦中聲音響起：
‘想舔他的腿。’
寧述：“……！”
寧述立即抬眼?看向鮫人，發現鮫人正死盯他露出來的一截腿肉——
注意到寧述視線，鮫人血紅的眼?珠一轉，轉到寧述泛紅的臉頰，眸色明顯更?亮幾分?。
鮫人又傾身?朝他壓來。
寧述慌忙攔他，魚尾煩躁一抖。
——身?上僅剩的兩層衣服都破了。
寧述呆住了。
他甚至都沒看清魚尾是怎樣把他整件衣服都劃爛的，可魚尾已經纏上他赤.裸的小腿，冰得他喘息出聲。
床帳在接二連三?的抖動中落了下去，掩蓋住床上兩道糾纏不?清的影子。
隱約能聽見青年急促抗拒的“不?要再舔了”之類的話，伴隨著?隱忍又破碎的呻.吟。
…
鮫人們趴在偏殿的水池邊沿。
這是王後給?王打造的水池，他們不?敢享用，但在水池邊沿趴一趴，感受王的氣息也是好的。
‘王什麼時候才會出來？’
‘祂生?氣了……王後看起來很虛弱，不?知道能不?能為祂誕下新王？’
‘王非常健康……’
四條鮫人剛剛又出去帶回幾條鮫人，狀態都還好，還能一邊感受著?王情動的氣息一邊閑聊。
日?落之後皇宮安靜下來，宮道上宮人們行走的腳步聲也放輕了。
文竹迷迷糊糊醒來，身?體一動，就忍不?住哎喲一聲。
——太疼了！她居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文竹表情猙獰從地上爬起來，總覺得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像被人卸了重新安了一遍，又僵又疼。
她是怎麼睡著?來著?？她……
“殿下！”
文竹一個激靈回神，一瘸一拐跑進內殿。
那些碎了一地的玻璃塊彷彿是幻覺，地上連一滴水都沒剩下。
“殿下！殿下！殿……”文竹焦急得滿殿找人，終於在寢殿找到剛沐浴過的七殿下。
她大大鬆了口氣，帶著?笑上前：“還好殿下你沒……”
腳步一停，文竹眼?睛瞪大——
身?後的床上，那條膚色妖異的鮫人掀開床帳露出一張滿是戾氣的臉，他沖著?寧述背影亂叫幾聲，作勢要下床。
殿下沒有?回頭，只淡淡道：“你再碰我，我就不?理你了。”
“……”
本該聽不?懂人言的鮫人表情一僵，迫不?及待鑽出床帳的半截魚尾停在半空，屈起的弧度像一把流暢又尖銳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