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卻多了一隻 ?微微發顫的手，意在制止它離開的動?作。
鮫人眸中?血色深邃。
“……不要在這裡傷人。”寧述用指尖碰了下嘴上傷口，“乖一點。”
文竹抱住阿九的胳膊，不讓他的劍再往前：“你差點傷到殿下！！別再刺激它了！”
阿九沉默收回劍，劍身有?血往下滴。
鮫人情緒不穩，寧述不得不抱著它安撫——
眼眸微側，餘光瞥見幾個在黑暗裡鬼鬼祟祟的人影，知道剛剛鮫人那?一越軌行徑一定被其他宮裡的人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
鮫人總算泡進滿是清水的浴池中?。
寧述沒能成功從輪椅上起來。
鮫人一直摁著他，甚至自己用傷了多處的魚尾在地上摩擦行走，留下一條血水混雜的濕痕，看得人心驚肉跳。
鮫人遊了一個來回就趴在池邊，血眸直勾勾盯著寧述，似是邀請。
“……我不能下水。”
鮫人居住深海，雖不能撈深海裡的水上來，但還是盡可能地提供池子裡的涼水。
寧述這身體別說下去?遊，就是在池邊站久半夜都有?可能高燒。
鮫人像是沒聽懂，仍用那?種眼神盯著他。
寧述指了指池水，鮫人立即點頭，雙臂一伸就要抱他下來——寧述又擺擺手，示意自己不下去?。
鮫人歪頭，手臂固執地停在空中?。
寧述只?好摸它的長發，給予補償。
這是他的新發現，鮫人似乎很喜歡被撫摸。
“殿下，大夫到了。”
文竹聲音在門外?響起，寧述嗯了聲，剛要起身迎接——
他摸過鮫人腦袋的手被鮫人握住，放進一個溫熱的地方。
“……”
站了一半的寧述看著自己被含住的手指。
鮫人不滿他手上黏液被洗幹淨，便放進口裡繼續舔.濕。
那?邊文竹匆匆帶大夫進來了，一來就看見自家?殿下哄著鮫人：“先松嘴好不好？對，把牙齒松開……”
文竹：“！！”
這畫面是她能看的嗎！她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啊！
阿九回到自己房間，那?把沾了鮫人鮮血的劍被他隨意丟到桌上。
等他洗過澡，準備將劍收好時——
他只?拿起了劍柄。
整把劍都融在了劍鞘裡。
“……”
劍柄一拿起就像觸碰到某個機關似的，唯一完整的劍鞘當著他的面融成一灘深黑色的不明液體。
他聞到木頭灼燒的味道。
——是桌面被燒出一個大洞。
阿九面無?表情退後?兩步，剩下四隻?桌腿的桌子‘轟’一聲成了零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