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麼？”寧述偏頭咳了?兩聲，睫羽輕顫。
“可?以！”
小?債鬼巴不得孟陬和那個怨鬼死無葬身之地。他嘻嘻道：“那大?人欠我一個願望！”
寧述點?頭。
小?債鬼歡呼一聲，繼續黏著寧述說話。
在?喋喋不休的童音中，寧述靠著床頭睡過去了?。
“……”
債鬼湊到寧述臉邊嗅了?嗅，確認他是真的睡了?，立即跳下床變作‘討債鬼’的惡相，小?心翼翼攙著寧述躺下來，再用被子蓋得嚴絲合縫。
“不要?生病呀。”惡鬼真誠地祈禱著。
第二日，寧玦不請自來，一路沖進?寧述臥房門口，要?推門而入時忽感後頸一涼。
他疑惑地摸了?摸脖子，左右看看——
可?惜他看不見站在?他腿邊蹦蹦跳跳齜牙咧嘴的小?債鬼。
小?債鬼恨死了?，要?不是擔心大?人生氣，他一定要?一口把這人魂魄吞得渣也不剩！讓這人變成個痴呆！變成個傻子！
寧玦推門而入，看見躺了?人和沒躺一樣的床，表情擔憂。
……哥哥又瘦了?好多啊。上次來他就見哥哥吃得太少，也很容易疲憊，一直惦記著給?哥哥找醫生調養，拖到現在?。
進?門時理?直氣壯想著哥哥是哥哥，哥哥的房間他可?以進?，進?來了?又步步躊躇，底氣漸漸散了?。
等他慢慢走?到床邊，看見枕上散著的黑發與過分白皙的膚色，眼眶莫名酸澀——
“……寧玦？”
床上人醒了?。
寧玦連忙上前抓住寧述伸到床外的手，低聲應道：“是我，對不起哥哥，我又自己進?來了?。”
“你啊。”寧述拿他沒辦法，可?能是眼盲的緣故，這個弟弟對他關心太過，但也沒到叫人厭煩的地步。
寧述乍一起身總會頭暈目眩，要?緩好一會人才能清醒過來。
為免寧玦擔憂，他今日強撐著先下床，倒是沒磕了?碰了?，只是洗漱與吃飯時胃部一陣陣惡心，早餐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哥哥，我給?你找醫生看看吧。”
寧玦艱澀道。
這具身體一看就知道要?死了?，就在?今天。寧述想了?想，點?頭：“好。”
寧玦一喜，又聽寧述說：“不過今天不行，今天我要?去孟陬家裡見他家人。”
寧玦笑容凝固：“哥哥昨天跟孟陬去了?海邊？”
“嗯。”
“……真的是哥哥？！孟陬太卑鄙了?！”
寧述疑惑：“怎麼了?？”
寧玦不願把火發在?哥哥身上，深呼吸好幾?下才說：“從昨天開始，就有人在?網上發孟陬和……和一個男人的合照，配文是孟陬和……和男友外出遊玩……”
因為孟陬抱著那人從別墅裡出來，所以還有人不無惡意地揣測是把那人玩廢了?、玩殘了?。
一想到那人就是哥哥，被不知名的一群人編排得不成樣子，寧玦氣得要?命——
寧述笑：“孟陬提前給?我說過。”
“那也不能忽視他利用哥哥操控利己輿論！！”
寧玦知道寧述很久沒接觸網路，不忍說太 多，他只能暗暗在?心裡發誓絕不能讓某人藉著哥哥的弱點?胡作非為：“他早就有情人了?！那個情人前不久還在?網上發他的親密照片，那簡直不堪入目！”
“哥哥就是被他給?騙了?！哥哥，你今天哪裡也不要?去，就待在?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