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俠站著遲遲未動。
施博才笑著:“你們墟陽派就是道貌岸然之輩。”
寧絮青制止了他的話:“夠了,博才,你別太過分。”
“大師兄!”
莫俠已經拔出喚雲劍,謝溪抱著他的手臂:“別,莫大俠,別這麼做,你要真這麼做了,你在這個武林就沒立足之地了。”
“從客棧出來的那一天就沒有了。”
兩人說話間,只見宋衡玉已經用縹緲步法近了兩人的身:“俠兒,跟為師走。”
“師父,你原諒俠兒。”莫俠說著就要揮劍。
謝溪趕忙抱住莫俠的手臂,不讓他再揮劍:“他是你的師父,莫俠,你不能這麼做。”
莫俠將劍豎立插在泥土裡,當即跪下,朝著宋衡玉磕了三個頭:“師父,我意已決。”
謝溪:“宋掌門,無須你們動手,謝某命無多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宋衡玉震驚地望著他。
謝溪咳嗽了一聲,微微笑了:“宋掌門,很驚訝吧,”他用細小的聲音說著,剛好夠宋衡玉聽到,“我不是你兒子,你兒子被謝問秋抱走後就和一戶人家互換了。”
宋衡玉靜默無言,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謝溪,跪在地上的莫俠聞言卻恍如雷殛。
宋衡玉:“宋某不明白謝教主在說什麼。”
“一百二十七步!”謝溪道,“謝問秋是一步一步跪上春山冢的,他對不起莫昭,可自始至終對得起你宋衡玉,你以為他死前還愛你嗎?不,他是為莫昭殉情的。”
殘陽泣血,終究只是一場大夢。
他的話像是戳中了宋衡玉的心肺,宋衡玉運起一掌便朝著謝溪拍去,謝溪避也不避,迎著那掌,莫俠正要替他阻擋,誰知宋衡玉在中途像是沒勁兒了一樣,運出的力道瞬間消散了去。
宋衡玉原地盤膝坐下運功,莫俠謝溪看著他不明所以。
只見不遠處的那群人紛紛坐下運功,有人罵謝溪:“你們兩個果然卑鄙,居然給我們下軟筋散。”
“什麼軟筋散?”謝溪疑惑著。
一道身影自旁邊岩石後轉了出來,眾人轉頭去看,只見出來的是個穿白衣的男人,帶著頂帽子,一副書生的打扮。
隔的這麼近,眾人都沒有察覺,一時間覺得此人武功了得,紛紛驚駭。
“謝教主,好久不見。”
“單子瑕!”謝溪也有點兒驚訝,“你來做什麼。”
單子瑕道:“我已經找到為教主你治病的法子了。”說著,他朝著謝溪莫俠走了過來,一副無害的模樣。
打坐的人群中有人道:“單子瑕,就是那個有名的神醫。”
“他來這裡做什麼?”
“他說謝溪生病了?生了什麼病?是不是命不久矣,真是老天開眼!”
他在要靠近謝溪莫俠兩三步的時候,被謝溪用喚雲劍逼停:“單子瑕,是你給他們下的軟筋散。”
聽到此言,眾人才開始害怕起來,這個神醫不是來幫助他們的。
“什麼破爛神醫,快把我們的內力還給我們。”
那人只是說了一句,就見單子瑕回身就是一把匕首飛了出去,遠遠的正中那人心窩,那人瞬間倒地身亡。
眾人害怕了起來,單子瑕微微一笑:“一群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