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為何不攔著他？”
羅道婆：“他一心求死，我攔不住他，我只救能活命之人，他心已死，你就讓他去吧。”
莫俠丟了手上的東西，就趕忙往迷霧林裡鑽，謝溪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莫俠在裡頭看了半天也沒見著。
半盞茶後，莫俠才在一棵樹下發現謝溪的身影，他已經暈過去了，靠著樹幹，身上落下許多蜘蛛毒蟲，一條毒蛇順著他的腳踝往上纏繞，快到手腕處了。
霎那間，莫俠趕過去一劍削掉蛇頭，那蛇頭滾落在旁，鮮血濺在了謝溪的襦裙上。
謝溪醒來的時候，周圍不是漆黑的一片密林，他又回到了那個茅屋。
莫俠端了碗藥過來，謝溪不肯喝，莫俠掐著他的脖子猛地灌下去。
“我不要喝藥，我只求一死。”謝溪掙紮著打翻了藥碗，一碗藥全部潑在了莫俠的手上。
“你為何不成全我？”謝溪質問莫俠，“你不是一心想讓我死嗎？為何現在又不肯了？”
莫俠沒在意，又重新去端了碗藥湯回來，謝溪躺在床上，喘息微弱。
“喝藥。”
謝溪翻了個身，沒有理會莫俠。
過了一個時辰，謝溪又發作起來，痛地在床榻上打滾，莫俠鉗制住謝溪，謝溪卻一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莫俠一聲不吭，羅道婆進來後看到了忙用撣子打著謝溪，直到將人打鬆口：“難道你想再廢了你的左手嗎？”
莫俠抽回手，手腕上已經留了一排牙印，上頭還有鮮血，都是謝溪咬出來的。
“總比咬他自己好。”
羅道婆：“你瘋了！”
痛苦過後，謝溪又清醒過來，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他捂面哭著：“莫大俠，是我把你咬傷了嗎？”
莫俠沒在乎這些，只道：“謝溪，喝藥。”
謝溪搖頭：“莫大俠，你讓我這樣的人早些死了吧，活著也是禍害。”
又一碗藥湯被弄灑，莫俠不厭其煩地出去繼續盛藥湯，謝溪在背後道：“莫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從你把紫幽花給宋問錦那時起，我就恨死了你。”
莫俠愣在了原地，轉頭看著他：“你真想死？”
謝溪沒說話。
莫俠轉身便走了，他來到隔壁房間，羅道婆正在生火做飯。
“婆婆。”
羅道婆看他神情低落，問道：“他還不肯喝藥。”
莫俠：“給我兩碗穿腸毒藥吧。”
“你瘋了嗎？”羅道婆不允，“我不會給活的好好的人毒藥的。”
“他死了我也就死了。”
羅道婆動容：“莫俠，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想清楚。”
莫俠：“我想的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