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謝溪餓了一晚,今天施博才他們過來扔給了他一個餿饅頭讓他吃。
巳時天空就下起了一場大雨,眾人紛紛用傘躲雨,只有謝溪困在雨中。
看見他淋雨,莫俠無動於衷,旁邊薛陽的反應都比他強烈,他說道:“謝、謝溪是朝廷要的,生病了會不會不好。”
莫俠:“淋個雨而已,薛師弟憂慮太多。”
饒是謝溪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連日來的折磨,居然隔天就發起了高燒。
他窩在囚車裡一動不動,施博才等人過來投食,用腳踢踢囚車,發現謝溪毫無反應,伸手摸他額頭,才發現人發了高燒。
“要是燒死了怎麼辦?要不請個大夫給他醫治。”
一眾人等頓時沉默了起來,發高熱是要死人的,要是謝溪就這麼死了可怎麼辦,眾人不知怎麼辦時,莫俠站了出來,給謝溪把了把脈,道:“發燒而已,沒太大問題,只要能捱到京城就行。”
施博才雖然態度惡劣,但是一想到朝廷的聖旨,也心虛的不行:“要不上鎮上去找個郎中過來瞧瞧。”
“不用。”莫俠道。
寧絮青柳紀春看著後邊的隊伍不走,回過頭來看人,發現謝溪生病:“既然莫大俠都說無事了,就不用管了。”
施博才等人生怕謝溪中途就死了,就把投食的任務交給了墟陽派的人。
周靈靈可不幹了:“憑什麼這個時候就讓我們墟陽派的人來。”
施博才:“是你們大師兄說的不用管他,死了也是你們大師兄擔責。”
周靈靈氣得原地打轉,想一刀上去砍掉施博才等人。
薛陽攔住了周靈靈:“師姐,這個任務交給我吧,不會有事的。”
謝溪硬生生扛了過去,第二天高燒才退下去。薛陽過來喂他吃包子,他開啟水囊,把囊口湊到謝溪嘴前喂他喝水。
“怎麼又是你?不怕被你大師兄罵?”謝溪自己接過水囊喝了起來。
薛陽心頭有點兒小小的失落,他臉紅著,細聲道:“以後就是我、我來做這些。”
果然,就見莫俠從二人身旁走過,沒有過問。
出了大汗,渾身黏糊,謝溪想洗澡極了,他問薛陽:“你們這裡能做主的是誰?”
自從施博才他們不管謝溪後,後面車隊隱隱有了以莫俠為首的趨勢,薛陽小聲道:“自然是我們大師兄。”
或許和其他人說還要好一點兒,要是跟莫俠說,他萬萬不可能放自己去洗澡,想到這裡,謝溪洗澡的念頭只好打消。
薛陽在這裡待了好一會兒,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謝溪說著話,只是謝溪閉著眼睛不是很想理他。薛陽也瞧出來了,說了會兒話後就離開了囚車。
夜晚,守夜的人成了妙雪派的女修們,謝溪把江綠蘿喊道跟前,說道:“江姑娘,我已經想到讓你們妙雪派如何還我人情了。”
“怎麼?”江綠蘿洗耳恭聽。
“我想洗澡。”
“這個有點兒難度。”江綠蘿道,“我可不敢隨便把你放出來,你要是跑了怎麼辦。到時候罪過不全落到我妙雪派了。”
“我不會跑。”
“那也不行。”
謝溪嘆了口氣:“看來我想死的體面一點兒也不行啊。”
“行了行了,我找莫師兄說說行了吧。”
“不可以找其他人嗎?”
江綠蘿:“柳師兄和寧師兄都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