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笑:“不治之症?誰說是不治之症?現在我已經找到最好的藥了。”
趙景川淡然道:“給我十日,我要先確定一件事情,若我確定了,會親自取那女人的血為你續命。”
說罷起身拂袖而去。
關山月看著他的背影,握緊了雙拳,自言自語道:“我的病很快就會好,你的江山很快就會到手,到時候,我們還是一樣的人......”
關蘇陽走入了營帳,有些憂心忡忡:“月兒,你給他十日,他不會帶著那婢女跑了罷?”
關山月搖了搖頭,輕聲道:“王爺不會為一個婢女毀了這麼多年的苦苦經營。就算那女人在他心中有些地位,也絕對不會比他的江山更重要。”
關蘇陽冷笑一聲:“月兒放心,他若當皇帝,為父必然叫你當上皇後。”
暮色四合,趙景川一襲黑衣勁裝,騎馬奔出了關蘇陽的營帳。
阿照陷在他的懷中,望著前路,沒有問這是要去哪裡,她就像是一片飄蕩無依的浮萍,任由風搖水流。
趙景川要她的血,要她的身子,甚至要她的性命,從來都沒有詢問過她的意思。
徐州,已經被趙景川的涼軍牢牢掌控。城門戒嚴,趙景川卻是輕松入城。
快馬在一處燈籠高懸的精緻閣樓前停下,趙景川抱著阿照一躍下馬。閣樓窗邊探出一張笑靨,是個雲鬢歪斜的女子。
那女子望著趙景川,顯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媚眼餳澀,膩笑一聲叫道:“呦!這位爺這般俊,您來我屋裡,倒貼也使得。”
趙景川面無表情,看都沒看那女子一眼。阿照卻是大驚,她一下子驚覺到這裡是個什麼地方,抬眼望著趙景川再不肯移步半分。
趙景川看著她微微一笑,不過那笑容之中卻是沒有半分溫度。
有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人匆匆走出來,先是狠狠瞪了樓上放蕩女子一眼,隨即恭聲道:“王爺,廂房已經為您備好。”
趙景川指了指阿照,說了一句:“好生招待。”便要轉身上馬。
阿照卻死死攥著趙景川的衣袖,她滿眼的恐懼:“王爺......求你不要......”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景川會把她送回青樓。驀的想起昨天夜裡的情形,淚珠兒嘩嘩落下,她猛然跪在地上,摟著趙景川的腿,泣道:“王爺,我再也不會那樣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求你......求你不要把我留在這裡。”
趙景川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恍惚,隨即平靜如常,他掰開她的手,語氣平靜道:“本王還會回來的。”說著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阿照跌在地上,看著那個決然離去的男人,只覺心碎斷腸。
徐州軍營,趙景川看著沙盤局勢,若有所思。
黑衣老僧在一旁道:“太子李宗僕秘密離京,老僧慚愧,並沒有攔截到他。”
趙景川平淡一笑:“這位太子殿下必然前往邊關調軍去了,無妨,我就在這等著他調兵回來與我一戰。昔年重傷之恩賜,至今不敢忘懷,定然加倍奉還!”
老僧憂心忡忡:“恐怕那次重傷王爺的,另有其人啊!”
趙景川的眼眸中閃著一絲陰冷:“你是說那次暗殺我的是山洞的主人,涼國的餘孽?”
老僧點了點頭:“恐怕王爺得阿照相救,也是機巧安排......王爺切不可輕信了那女子。”
趙景川點了點頭,笑道:“本王一直以為她就是個蠢笨無知的村女,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暗流,倒真是很有意思。”
“王爺把那女子放在青樓,意欲何為?”
“自然是要放長線,釣大魚。”趙景川看著那沙盤的佈防格局,輕笑一聲:“若真有
什麼陰謀,本王把她放在青樓不管,自然便會有人按捺不住去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