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郡主:“……”
他倆都看呆了。
“你我?夫妻一載,原來你竟沒有一刻是信我?的……”謝善淩哭得梨花帶雨,顧望笙心如?刀絞道:“豈是如?此……你……我?……我?……唉!你別?哭了,是我?不好,我?……我?……”
說著,不由得看向皇帝,眼中滿是掙紮。
皇帝知道他在掙紮什麼。這小子對謝善淩分明真有情,往日也不是裝的,只?是如?今太子之位這麼大的誘惑懸在眼前,誰又能不心動呢?
看謝善淩這副樣子,皇帝心中亦是暢快。
謝善淩哭了一陣,問:“你難道真要離了我??那你就是要陷我?於死地!旁人會?如?何議論我??他們?必然會?想到將靈的頭上去,當日潘家誣陷我?通敵叛國,如?今將靈竟沒死,他們?更?會?坐實!我?又與?你在此刻和離……”
他松開顧望笙,臉上掛著淚,神情卻決絕起來:“若如?此,我?不如?此刻一頭撞死,也留個清白!”
說罷,扭頭就朝大柱子狠狠撞去。
佘郡主險些昏厥過去:“善淩!!!”
顧望笙眼疾手快將他拉住,喝道:“你幹什麼!不是你鬧著要離嗎?!”
謝善淩一陣捶他胸口,泣不成聲:“分明是你先……你總為外人的話質疑我?……我?就想嚇嚇你,你卻順勢真要離……以往都是騙我?的!你還管我?死活幹什麼?若離了,我?未來比死都難過。”
“你……善淩……”顧望笙不由得也落下淚來,將他緊緊抱在懷中,“是我?錯了,我?不該賭氣?。可也怪老四?和將靈故意挑撥。”
“四?皇子和將靈挑撥你就信,你還是不愛我?。”謝善淩哭道。
“胡說什麼,”顧望笙撫摸著他的臉,柔情道,“正是愛你,所以才那樣惱怒失了理智。”
皇帝:“……”
佘郡主:“……”
皇帝都怕他倆當自己面親起來!那可真是太惡心了。趕緊咳嗽。咳嗽了好幾聲,他們?才聽見?,相互依靠著抱著,雙雙一臉惶恐看過來,彷彿皇帝是要強拆一樁婚的惡霸。
……雖然確實是挺想拆。可此刻不知從何入手。
總之就是一通鬧,謝善淩的意思?是敢離他就敢死,顧望笙的意思是謝善淩死了他立馬殉情,皇帝雖很想說一句你倆現在就死給朕看,可礙於佘郡主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到底不好說這話,只?得怒罵了幾句胡鬧就讓他們?走?了。
走?之前顧望笙還摟著仍舊哭個不停的謝善淩朝皇帝道:“父皇管不了將靈也管管老四?吧!別?人看了笑話兒臣兒臣也就忍了,可笑的是皇室乃至於父皇啊!”
皇帝擺擺手,不耐煩道:“去吧,有你朕已經夠被笑話的了……朕會處置。”
從皇帝那出來,佘郡主一路繃著臉沒說話,謝善淩和顧望笙走?在她後頭,到她出了宮門上轎時,兩人這才分開,殷勤地上前服侍她。
她左右看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顧望笙急忙保證:“其實都是誤會?……日後我?再不敢犯渾!”
謝善淩訕訕道:“母親,大殿下對我?一向很好,昨日他是被那兩人氣?壞了,母親知道我?犟起來說話刺人,把他給刺著了……”
豈止刺著了,臉上撓成那樣,誰都看得見?。
不過那南風館……佘郡主欲言又止,謝善淩猜出她的意思?,低聲道:“回府再向您解釋。”
佘郡主聽他這言外之意是另有內情。
再一細想,以兒子的性情,若他早就知道大皇子真是去南風館做不軌之事,恐怕怎麼也忍不到現在。這才面色稍緩,沒好氣?地一人白一眼,進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