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問清楚是誰,若還行的,就讓她嫁心上?人?唄,咱家也不指著她去嫁高?門大戶,馮衛才他爹也才是個六品的五城兵馬司指揮而已,馮衛才的官階更是低……”
謝善淩暗道,她心上?人?那可是很高?門大戶了,爹是當今皇帝,娘是寵冠後宮的貴妃。
這件事?兒謝善淩說什麼也不是,索性什麼也沒說。
好在謝善豐也沒真指望他拿主意,就是憋著難受找他一吐為快,說完也就好了。
顧望笙今日有事?,顧不上?回家吃飯,待他匆匆趕回已是深夜。
他直奔臥房,就見謝善淩坐在燭火下看書?,燭光昏黃,令謝善淩的輪廓越發柔美,又端莊,如夢似幻,像一尊菩薩。
顧望笙停在門口滿心柔情蜜意地看了又看,幸福得不得了,都捨不得出聲打擾謝善淩看書?。
還是謝善淩見他一直傻杵在門口盯著自己不出聲,主動轉頭看他,顧望笙這才開?口,關切道:“吃飯了嗎?”
謝善淩擱下書?,說:“我早就吃了。你吃了嗎?”
“吃了,就是被人?邀去吃宴席才這麼晚回來。”
顧望笙說著,撇了撇嘴,“我主動坦白啊,他們拉我去不正?經的地方,我雖沒正?襟危坐,卻也真是無論男女一概都沒碰過?,就吃點東西喝點酒,看看那些人?吹拉彈唱跳舞。”
“你要杵門口多久?”謝善淩問。
顧望笙:“一身?脂粉酒氣?,別燻著你了,我先?去洗洗。”
“那你去洗啊,怎麼杵那兒不動?”謝善淩明知故問。
顧望笙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心裡更甜了,沖他一笑,肉麻道:“當然是因為一看到你就走不動道了。”
謝善淩嘴角微微笑著給他一個白眼,給他爽得飄飄然,趕緊扭頭就走。
顧望笙很快沐浴更衣回來,見謝善淩還坐在那兒看書?。
他身?上?帶著清新?的水汽味道,走過?來賴上?謝善淩,彎腰摟著他脖子道:“夜裡就別看書?了,仔細把眼睛看壞~”
謝善淩放下書?,拉住他的手,說:“先?別逗樂,我有事?問你。”
顧望笙見他認真,就也認真起來,關切地問:“什麼事??你問。”
謝善淩問:“二皇子如今情況如何?”
顧望笙一怔,奇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來了?”
可如今兩人?已心意相通,他自不會再亂吃橫醋,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多問。
“他如今情況很不妙。顧裕珩從?中作梗,剋扣糧草軍餉,援軍也因各種理由耽誤在路上?,遲遲不趕到。宋淮安在那邊也沒給顧裕騏好果子吃。他腹背受敵,已經到了封城死?戰的地步。”顧望笙說。
這一番話,和謝善淩白日裡打聽到的訊息一致。
而且他知道,恐怕事?情不僅如此。或許是顧望笙,或許是顧裕珩,或許是顧裕澤,或者是他們各自出手,趁此時混亂紛紛對顧裕騏下殺手。
顧望笙見他沒再說話,低聲道:“雖不知你為何與顧裕騏好像關系不差……可他有野心也有能力,又不願為我所用,更對我滿懷敵意,我只能先?下手為強。”
“我知道。”謝善淩淡淡道,“身?處局中,不是敵人?死?,就是自己亡。”
相對著沉默了一會兒,謝善淩先?緩和語氣?:“不說這些了。時候不早,你又喝了酒,早點歇吧。”
他將事?兒過?去,顧望笙立刻順坡下驢:“是啊,唉,明早起來肯定要頭疼。其實我很不愛喝酒的,也不好風月之事?,平素無事?就愛看看書?,特別正?派。”
“那你正?派地把解救湯喝了吧,也許會好些。”謝善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