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裕珩根本?不怕他?知道,冷笑道:“是又怎麼樣?你要替他?撐腰?我記得謝善淩和陳賢直是好友。”
“好友個屁。”顧望笙面無表情?,“那姓陳的二十三了還未婚娶,謝善淩知道他?有難,非鬧著大半夜去找他?,還不準我跟進去,兩人關起?院門不知在?裡面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呵呵,恐怕又是謝善淩的情?債。”
顧裕珩:“啊?”
他?正要說這也不至於……
這顧望笙可真是,難怪父皇總嫌棄。看起?來這麼大個男人,成天為了謝善淩那點子沒出息的事兒要死要活拈酸吃醋,還算男人嗎?!
顧望笙臉色逐漸鐵青,緊攥拳頭?,眼神直愣愣的像中了邪:“只是謝善淩不肯承認,怎麼打?也不老實……”
顧裕珩更加震驚:“你打?了謝善淩?”
“……”顧望笙彷彿從夢遊中驚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與?尷尬,急忙強作鎮定,眼神卻移開了不敢對?視,道,“沒,沒有的事兒。你聽岔了。”
顧裕珩對?這訊息的興趣可遠遠大於顧望笙是不是秦青!他?趕緊說:“你別狡辯,我剛才明明聽你說‘怎麼打?也不老實’。你真打?謝善淩了?”
顧望笙咬死了沒打?,不過眼神一直閃爍不定,偶爾對?上也是立刻心虛地挪開。
顧裕珩悟了。
謝善淩新婚那時兩次半夜叫了大夫急診,此刻想來,真是發燒嗎?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事兒跟自己沒什麼關系,純當聽個樂兒。
顧裕珩正要樂,突的嘴角一僵,後知後覺:“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顧望笙反問。
“你那意思是,陳賢直是被謝善淩出了主意才沒去成姜城的?”顧裕珩覺得自己簡直過於聰明,竟能從那樣看似無關的話裡精準讀出背後真相!
顧望笙不料自己竟如此敏銳,一時陣腳大亂,慌忙道:“不,我的意思……我……唉!”
顧裕珩用銳利的目光逼視他?,他?終於囁嚅著敗下陣來,沮喪又服氣:“早知道瞞不過你!你從哪兒聽出來的?我還遮遮掩掩,生怕被?你發現。”
顧裕珩不屑嗤笑:“我……”
被?顧望笙打?斷。
顧望笙急切道:“但你先別生氣!別跟謝善淩一般計較,他?就那性情?,我也頭?疼。他?到底是你大嫂,你若動他?,那我就和你也沒話說了!”
顧裕珩都要無語了,翻個白眼正要開口,又被?顧望笙打?斷。顧望笙似乎極怕他?去找謝善淩的麻煩,道:“你若要報複,去找謝勝宇。”
顧裕珩不耐煩:“這裡頭?又有這個謝勝宇什麼事兒?”
“就是他?去告訴謝善淩的啊!”
顧望笙看起?來是真的怕極了,急急道:“我就算把?謝善淩囚禁在?府裡,對?外樣子總還要做下,謝勝宇身為謝善淩的孃家兄弟,非要找他?,我用藉口拒了,他?就讓我捎本?書給謝善淩,我一翻那書平平無奇,就捎了,誰知道謝善淩怎麼就從裡面看出來了陳賢直有難,哭著喊著以?死相逼非要去找!”
“你還囚禁謝善淩??”顧裕珩瞠目結舌。這可和他?知道的太不一樣了!
顧望笙又開始閃躲目光,支支吾吾道:“你聽錯了……是謝善淩自己不愛出門!得罪過那麼多人,怕出門被?人打?,關我什麼事……”
顧裕珩已經不信任他?了。
觀他?這些反應,必然剛剛禿嚕出來的都是真的。
他?竟然囚禁了謝善淩,還動輒打?罵!天哪!老大是這種人嗎?嘴裡說得要死要活,實際真要被?他?折磨死的卻是謝善淩?不愧是斷袖,玩得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