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昨日露面了,我那會兒正好見著。不過啊,被人當街呸了一口,灰溜溜又回去了,哈哈哈哈!”
潘成棟看向這人:“他自己出的門?”
潘成棟教訓謝善淩的心不死,只是苦於總蹲不著他。
得知謝善淩去了山上獨居他還高興來著,謀劃著要動手,可恨路上被不知道什麼人設了什麼詭異妖法,他領著人一進去就鬼打牆!最好的一次都能隱約看到謝善淩的身影了,卻怎麼都不能再近一步!真是見了鬼了!
那人搖搖附庸風雅的摺扇,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和大皇子。”
眾人一聽,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輕蔑笑意。
關於謝善淩和那位流落民間數十年、不受皇帝寵愛的廢太子的婚事,如今大家都是知道的。
當即有人笑著揶揄道:“成棟,那他做了大皇子妃,你以後恐怕就不敢再動手了吧!哈哈哈哈!”
潘成棟嗤笑道:“大皇子妃又如何?我照樣——”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頭一腳踹開,驚得屋內眾人差點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紛紛瞪眼看去。
潘成棟正要破口大罵是哪個混賬吃了熊心豹子膽,踹門的人已經如同一陣風似的沖進來,掄起沙包似的拳頭就朝他臉上狠狠揍了過來!
潘成棟硬生生捱了這一拳,眼前一黑,腦袋裡懵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定睛一看,正要張口,對方猛地沖他臉上又是一拳!
周圍人終於反應過來,急忙叫道:“大、大皇子……您這是做什麼?!快住手啊!”
顧望笙怒吼道:“誰敢攔著老子連誰一起打!不怕死的就來!”
吼著,他抬腳就是一頂,潘成棟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正要掙紮,顧望笙朝著原處又是一頂,潘成棟疼得昏死了幾個瞬息,待反應過來時,只感覺下身已不是自己的了,雙膝一軟朝地上跪去。
顧望笙順勢將他壓在地上,左右掄拳一刻不停地朝著他腦袋猛擊。
潘成棟的狐朋狗友們在旁看得心驚肉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去救,生怕把自己搭進去,變成下一個受害者。
若非顧望笙堵住了門口,他們此刻恐怕已經逃出去了!若非這是在二樓,他們就要跳窗了!
直到潘成棟軟趴趴一動不動地閉眼躺著,七竅流血,身下的衣裳也被血浸紅了,外頭驚呼的人終於叫來了日常巡城的官兵。
這些官兵自然認識潘成棟和其他的權貴家子弟,見狀大驚,顧不上許多,強行將發狂的顧望笙拉開。
顧望笙掙紮著還不甘心地踹了潘成棟幾腳,叫道:“誰敢動我!”
……
皇帝抓起案頭的奏章毫筆以及顧不上看清是什麼的東西,一股腦朝跪在地上的顧望笙砸去,罵道:“誰敢動你?!朕敢動你!”
顧望笙直挺挺地跪在那兒,任由東西砸自己臉上,梗著脖子道:“我要為謝善淩出氣。”
“出氣!你出氣……你出氣!”皇帝被他氣得差點一口氣出不來,抓起鎮紙朝他扔過去,好在扔偏了,擦著他的臉飛出去,將地面的青石都砸出了一點缺角。
“多久的事兒了!你還在這兒出氣!”皇帝咆哮道,“那謝善淩給你也吃迷魂藥了嗎?!你發哪門子瘋!”
顧望笙繼續梗著脖子道:“兒臣當時不在,不知道,才讓他受了那天大的委屈,如今在了,知道了,這口氣得補上。”
皇帝左右看看,案頭就剩玉璽了,他拿起來要對準這個蠢貨的腦袋扔,可猶豫再猶豫,最終還是放了回去。
顧望笙繼續道:“更何況,那日兒臣在門外聽得分明……當年之事真相如何父皇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潘成棟如今竟還和人背後議論善淩和兒臣的婚事,大放厥詞,不止羞辱善淩,也羞辱兒臣!他羞辱兒臣,且不是沒將父皇放在眼裡?兒臣雖然這些年不蒙教化,只是個山野獵戶,卻也是父皇的兒子,也有傲骨!”
“你還傲骨!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