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把許暉意拎開,“你也變得越來越好看了。”
這是真心話。許暉意打扮很潮,他長得本來就好看,像個小明星。
顧白穿的亞麻色的衣服,給人溫溫潤潤的感覺,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內斂而溫和,看著平易近人還有一股藝術氣質。
顧白攬著江嶼的肩膀說:“走吧,我開車了,喝一杯。”
江嶼抬手看腕錶,“抱歉了,我跟導師約好了下午三點見面,不能去了。”
“啊?”許暉意道:“這麼忙?時差都還沒倒呢?”
“後天晚上約你們。”
顧白道:“那行吧,我送你去學校。”
江嶼回國一個月後,朋友給他接風洗塵。
斐文青、王一帆、姜時宜、陳修敏、顧白、許暉意、司洲都來了。
他們這群人都工作了,就連複讀的王一帆也工作了,現在在做遊戲開發。
斐文青則繼承家業,做海産養殖,前幾天剛買了新房結婚,賺了不少。
姜時宜當起了律師,陳修敏則在做設計。顧白和許暉意就不用說了。
司洲沒有走他家裡給他安排的從政路線,而是留了一頭長發當上了攝影師,還自己開了工作室,專門給那些明星拍照。他本來長得就有點陰美,留了長發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獲得了顏控許暉意的芳心。
這間包間離大家都是熟人很放得開,吃吃喝喝聊聊唱唱,回憶過去。
斐文青和王一帆一如既往的麥霸,霸佔話筒不肯讓位。
姜時宜和陳修敏在吐槽工作,吐槽老闆。
許暉意則纏著司洲給他拍藝術照,得虧司洲是情場老手,分寸把握極好逗著許暉意。
“在看什麼呢?”顧白目光轉向江嶼。
江嶼給他倒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什麼,喝一杯?”
顧白拿起自己的酒杯,“胃不好就少喝點吧。”
“偶爾喝不要緊。”好像從高中畢業之後,他就犯了胃病。
顧白微微仰頭喝酒,餘光落在江嶼臉上,現在的江嶼早已褪去了少年氣,五官俊酷,輪廓線條明顯,性格越發沉穩難以琢磨。
他的目光從江嶼的下巴滑到喉結,隨著酒水入喉,喉結也跟著滾動。他倒是明白為什麼許暉意對江嶼念念不忘了。
用許暉意的話來說,江嶼是gay圈天菜。
顧白把酒一飲而盡,“斐文青給你介紹了相親物件你為什麼拒絕了,我聽他說那女生溫溫柔柔的很適合你。”
江嶼伸手從兜裡摸出煙準備點上,但想到有女生在,只好把煙放回去,“沒興趣。”
“合適就行了,要什麼興趣啊,現在不都這樣嗎?”顧白雙臂延展在沙發背上,目光落在江嶼左手無名指上,這根手指的依舊戴著那枚玉戒指。
“還沒放棄呀?都五年多了。”
江嶼手中的酒杯剛送到嘴邊,聞言,動作微頓,指尖不自覺收緊,隨後又仰頭把酒杯裡的酒都喝了。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今晚的顧白卻不依不饒,非要他給出一個回答。
江嶼道:“你關心你自己吧,一直單身到現在。”
顧白單手晃著杯子裡的酒,歪頭道:“我,性冷淡,對男人女人都沒興趣。誒,你後天要去淮南出差嗎?”
“嗯。”
顧白道:“我跟你一起去,那邊有個藝術展,我去看看。”
兩人談話間,包廂門被開啟了,接著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光線昏暗,江嶼一時間沒認出來,待霓虹燈掃在對方臉上時,江嶼才認出來,那是在國外好幾年沒回來的陸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