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風配合著海浪的聲音像是舒緩的純音樂,寧靜悠揚。
江嶼抬頭看楚遲,他的側臉在蔚藍的天空和海的映襯下顯得柔和夢幻,陽光灑在他被風揚起的發絲下,每一根都像是被鍍上了金色的光芒。
江嶼一直覺得楚遲離他又遠,但又那麼近。這個人好像回隨時離開似的。
“在想什麼呢?”楚遲回望他,漂亮的唇掛著笑,溫柔得像風兒在江嶼的心尖尖上吹了一下,癢癢的。
“你還回出國嗎?”江嶼問。
楚遲搖頭,“不出。”
“那就好。”江嶼剛剛冒出來的危機感因為簡單的兩個字煙消雲散。
摩托車停在路邊,江嶼跨步下車。
玉米地還是那樣綠油油的了,旁邊的綠色水稻鬱郁蔥蔥了,風穿過,水稻發出“沙沙”的摩擦音,空氣彌漫田野的清晰味道。
江嶼拿袋子準備下地,楚遲拉他肩膀把他掰回田埂,“我來,你休息。”
“啊?”江嶼不解,“為什麼啊?”
楚遲已經鑽進玉米叢之間,“你過敏。”
江嶼記起來上次自己穿短褲短袖被苞米葉掄得面板發紅的樣子,他沒想到楚遲居然發現了。
除了外婆,還沒人這麼細心的關注過自己,心裡暖暖的。
江嶼揚了揚脖子上掛的外套,“我帶外套了,我才沒那麼嬌氣。”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楚遲旁邊了,熟練地扒下一根苞米,扔在袋子裡,揚了揚眉,好像炫耀技能似的。
楚遲笑了笑,伸手按住他的後頸,吻了下去。
田野無人,苞米地這麼小的空間隱蔽安全,少年荷爾蒙川流不息地遊弋在苞米杆之間。
楚遲被江嶼按在地上,楚遲笑了笑。
江嶼盯著他,“你笑什麼?”
楚遲:“你這樣子像是要打我。”
江嶼看了眼自己的姿勢,他是跨坐在楚遲身上的,其實挺曖昧的,但是他們之前打架也是這種姿勢。
不得不反思,他們之前打架的姿勢太有傷風化了。
江嶼伸手把楚遲拉起來,“幹活吧。”
楚遲在他耳邊小聲道:“我還以為你忍不了了。”
江嶼耳朵都紅了,但又不想處於下風,背對楚遲扒玉米,“都是男人怕什麼,你又不會懷孕。”
楚遲回頭看他的背影,笑了笑,“你在想什麼呢?”
“……”江嶼懶得裝了,“摩擦你唄!做好準備吧,嶼哥隨時下手!”
楚遲只是笑笑。
誰摩擦誰還說不定。
雖然穿了長袖,但江嶼脖子還是被苞米葉搓得很癢,他拿手抓,撓紅了一片。
楚遲看著心疼,“你去歇會,剩下的一袋我來吧。”
江嶼也不推辭,走出苞米地,“我去洗洗,你別那麼認真,扒快點早點回去。”
“好。”
江嶼走到田埂,又折回來,對著楚遲背影喊道:“你要是再把我扔在這裡,你完蛋了。”
聞言,楚遲想起上次騎車先走,忍不住笑了,“放心吧,等你。”
江嶼想了想,“你上次是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他認定楚遲是故意的,但現在楚遲那麼好,他又不確定了。
楚遲搖搖頭,“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