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藥店,我買些消化的藥。”
“行。”江嶼道。
“我騎車了,要我載你回去嗎?”顧白指著放在樹下的腳踏車,腳踏車後座也有軟墊,讓江嶼想起了楚遲。
靠!又是楚遲。
“你這後座平時坐的都是誰?”江嶼問。
顧白笑道:“還沒人做過,你要試試嗎?”
江嶼:“……我們還是走回去吧,離得近。”
兩人一路走著,江嶼不說話,都是顧白在說,說什麼自從中了蘑菇毒之後,他們家再也不敢吃蘑菇了,看到蘑菇就害怕。
顧白還說,他打算偷偷再吃一次毒蘑菇,想看看精靈的世界。
江嶼回頭看他,“病得不輕。”
顧白笑著說:“因為我學的美術,想把那個畫面畫下來,到時候給你看。”
江嶼忍不住笑了,“你這是為藝術獻身。”
“我吃的時候,你在我旁邊吧,及時把我送醫院。”顧白道:“別讓我爸媽知道。”
江嶼笑道:“我怕到時候把你送上天。”
“不至於吧?”顧白道:“你懂得醫學知識,我不會死吧?江醫生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江嶼想要回話時,瞟見了對面街道的楚遲。
楚遲騎在腳踏車上,腳踩地,也望著他們。
江嶼視力很好,能看見楚遲平淡如死水般的眼神,這讓江嶼想起剛和楚遲認識的時候,楚遲也是用這種眼神盯他。
顧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人你們學校的嗎?長得挺好看的。”
江嶼收回視線,“走吧走吧。”
他對楚遲的情感已經確定了,但楚遲是個直男啊!
他又想起司洲的話。
哎~
生活似乎又歸於平靜了,江嶼和楚遲的關系回到了零點,無交集、無溝通。
在這期間,江嶼收到過楚遲發的微信,楚遲告訴他拿到了金牌,還拿到了錢,要請他吃飯。
江嶼狠心拒絕了,說自己忙。
後來,楚遲還會發訊息問他在幹嘛,江嶼回:忙。
之後楚遲再也沒發過訊息。
……
江嶼失眠了,睡得渾渾噩噩,夢裡都是楚遲,楚遲站著、躺著、趴著,各種各樣的楚遲。
他自己也是各種各樣,和楚遲各種各樣。
早上江嶼醒來,褲衩濕了。
他捂住臉,“草了……這也能……”
連續一週了。
江嶼被掏空了一般從家裡走出來,來到楚遲家門口對著大門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