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躡手躡腳坐下,埋著頭,“鐘姨,這件事我有責任,是我的錯。”
鐘芹站起來,坐在他身邊,拍他肩膀,柔聲道:“你沒錯呀,錯的是那些壞人,他們該死,昨晚我打電話問你外婆了,說是李園安已經認罪了,真的是太好了,終於啊……”
她的眼睛閃爍淚光,江嶼不想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怕勾起鐘芹傷心事,雖然也是他自己的傷疤,但是自己好得快,不像鐘芹弱柳扶風的容易受傷。
江嶼話鋒一轉,“鐘姨你們還會搬家嗎?”
這是江嶼一直擔心的事,他不想楚遲搬走。
鐘芹搖頭,“不搬了,沒必要了,反正到哪裡都能被找到。哎,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鐘芹又道:“江嶼,剛剛阿遲爸爸打電話來的事你不要告訴阿遲,好嗎?”
“……好…”大概是楚遲和渣爸關系不好吧,江嶼能理解。
和鐘芹聊了一會,江嶼幫她弄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斐文青打電話來問他在哪,他索性叫斐文青過來搬重物。
斐文青很快就來了,兩人合力一起收拾院子,花花草草重新種上了,還放了一個大水缸養荷花。
水缸是斐文青和江嶼從隔壁領居家搬過來的,費了老大勁。
鐘芹招呼他們停下來喝綠豆湯。
江嶼和斐文青坐在屋簷陰涼處喝著綠豆湯,斐文青一個勁誇鐘芹手藝好,鐘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當楚遲回到家時,就看到三人其樂融融的在聊天。
“阿遲回來啦。”鐘芹笑道:“快來喝綠豆湯。”
楚遲目光落在斐文青身上,隨後看了江嶼一眼。
最後他把腳踏車停好,順便掃了眼院子和屋裡。
收拾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還添了一個大水缸,缸裡放了兩朵含苞的睡蓮。
他媽肯定沒力氣做這些事,那就是江嶼和他的朋友幫的忙了。
楚遲看著斐文青道:“辛苦你們幫忙。”語氣依舊平淡。
斐文青早已習慣他波瀾不驚的口氣,拍著他肩膀,“都是朋友,客氣什麼。”
“嗯。”楚遲瞧了江嶼一眼。
江嶼露出大白牙嘿嘿一笑。
像個傻子。
斐文青對著廚房道:“鐘姨,我和嶼哥先回去了。”
鐘芹從廚房走出來,“留下吃晚飯,今天幫了一天忙了,也辛苦了。”
斐文青搭著江嶼肩膀,“不了,我和嶼哥有事。鐘姨再見。”對楚遲道:“學霸我們走了。”
江嶼還沒來得及跟楚遲說上兩句話,稀裡糊塗被他帶走了。
被斐文青勾著肩膀走到下坡的路,江嶼掙脫出來,“我靠,我受傷呢,你慢點。”
斐文青:“我記著你的傷。”
江嶼整了整衣服,“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斐文青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和離騷什麼關系,你去幫他幹活?”
江嶼道:“朋友關系啊。”
斐文青盯著他,“比過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