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江嶼覺得臉有點熱,“能不能換個姿勢抱?”
橫抱跟公主抱似的,怪沒面子的。
楚遲冷冷將他一瞥,眼底釋放出唯一的資訊:事多!
江嶼訕訕閉嘴。
楚遲把樓上樓下的門鎖了,上了計程車之後,給他的老闆打電話,說了打架的事。
老闆不想惹麻煩事,說既然給錢了,就不報警了,免得又得停業整改,想來臺球室經常發生這樣的事。
江嶼在一邊聽得非常不好意思。
楚遲掛電話後,感受到了江嶼十分抱愧的眼神。
楚遲問:“你想說什麼說吧。”
江嶼抬手撓撓頭,“嘶~”牽動了傷口。
江嶼用手撫摸肋骨,一陣陣痛感。
楚遲瞄了他的胸口一眼,白色的校服都是腳印和零星的血跡。
江嶼小聲道:“那個,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在臺球室兼職,給你惹麻煩了。”
楚遲抬頭看他,“你的意思是下次去其他地方惹事?”
“啊?”江嶼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是意外。那個……你有沒有受傷?”
今天他才知道離騷戰鬥力居然這麼強,一拳一個,動作快狠準,又帥又瀟灑。
那之前他跟自己打架是故意放水了?
楚遲:“有。”
江嶼:“哪裡?”
楚遲扒拉了黑色短袖衣角,“衣服破了。”
江嶼默默翻了個白眼,“……回頭我賠你一件。”。
楚遲:“嗯。”
可惡,還是被離騷裝到了,江嶼鬱悶地往後靠,楚遲急忙伸手攬他上背。
江嶼回頭看他,自己的後背貼著他的手臂,感受到了他的溫度,兩人靠得有點近,自己像是被他摟在懷裡一樣。
江嶼莫名有點尷尬,眨了眨眼睛,“……幹嘛?”
江嶼眼睛恢複了清明,但是依舊有些紅,睫毛眨了兩下,居然有些俏皮可愛,楚遲急忙挪開目光,“待會去拍個片,你的肋骨應該受傷了。”
江嶼:“不能吧?我骨頭硬得很,才沒那麼輕易斷。”
楚遲收回手,“隨你。”
一路無話。
到了醫院,在楚遲要求下,江嶼被迫拍了片子,才發現第十根肋骨裂了,怪不得連呼吸都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