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如黑水般在腦海中洶湧澎湃,江嶼眼睛變得赤紅,瞪著李園安,還是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你居然回來了!”
李園安染的一頭黃毛,“這裡是我的故鄉,我當然回來啊,怎麼著,警察還是不信你的話是不是?哈哈哈哈……沒錯,就是我幹的,你能怎麼著?”
他經常說這樣的話挑釁江嶼,話意不明,但懂的人都懂,江嶼的反應一如既往令他滿意。
江嶼像一頭狼一樣,失去了理智,瘋狂地追趕李園安的車,“我要殺了你!”
敞篷車玩似的,開得不快,但也不慢,吊著江嶼。
李園安看著江嶼,一邊抽煙,“狗幾把崽,來殺我呀,給你爸媽報仇啊,來啊!”
“嘭!”一塊大石頭砸在了敞篷車車尾。
李園安嚇了一跳,看著砸車的人——楚遲
“你找死啊你!”李園安對著楚遲大喊。
楚遲一邊騎摩托,另一手還拿石頭,再次砸向敞篷車。
開車的人是個髒辮男人,中南亞長相,他瞥了眼楚遲,把車開得更快。
敞篷車一下子開猛了,砸過去的石頭撲了個空,連車尾都沒碰到。
楚遲對江嶼喊道:“上車。”
江嶼回過神,手撐車筐,跳進鬥裡,“追!”
楚遲手裡沒有石頭了,敞篷車故意開慢,和三輪摩托保持四五米距離,李園安不要臉地在車上挑釁,“江嶼有種你來追我,追上我,我吃屎。”
“來啊,狗i日的!”李園安罵著,“你們一家都該死,該下地獄,沒一個好人。”
江嶼肩膀顫抖,大罵,“李園安我曹尼瑪,你滾下來。”
敞篷車故意別車,逼停楚遲。
楚遲冷著臉,“用苞米砸他。”
聞言,江嶼從籮筐撈出苞米,狠狠砸在李園安臉上。
李園安沒想到江嶼手也那麼準,他被砸了鼻子,瞬間鼻子冒出兩股熱血。
“我i操i你媽!”李園安用手抹臉上的血,大怒,“別他車,讓他們死!”
敞篷車減速別車。
楚遲把離合擰到最大,猛地朝敞篷車撞過去。
“嘭!”幹淨利落撞了車尾。
幾乎同時,江嶼朝司機後腦勺砸了一個苞米。
“草!”司機大罵。
楚遲再次朝敞篷車撞過去,李園安後背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操!”李園安大喊,“快開車,這些家夥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