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鐘家豪和同學補習回家,前段時間請假,他落了三天的課,不得不上補習班。
鐘家豪和同伴一邊走一邊聊天。
王遠道:“課程越來越難了,感覺跟不上了,不過你好厲害,請假三天居然能把這幾天的作業都做出來了。”
鐘家豪道:“不難。”
“學霸就是不一樣。”王遠話鋒一轉,“剛才你說胡雪轉學是因為江嶼想強i暴她?”
鐘家豪停下腳步,語氣嚴肅,“我沒有騙你,你還記得上上週中午嗎?胡雪穿著江嶼的校服哭著跑。”
王遠凝神回憶,“記得,我當時在小樹林背書看到了。”
鐘家豪壓低聲音,語氣認真嚴肅,“江嶼想強了她,她不願意然後跑了。”
“我靠!”王遠罵道:“江嶼人渣!”
“何止啊。”鐘家豪想到被江嶼打的那天晚上,氣得牙癢癢,又道:“他們□□輪流玩女人,惡心。”
“嘖!”王遠道:“他怎麼這樣!”
鐘家豪又道:“哼,沒爹沒媽的野種,沒人管唄。敗類,我們離他遠點,這種人的未來已經註定了,社會敗類一個。”
王遠點頭,“好好學習吧,我爸媽讓我考211,否則複讀,你成績那麼好,肯定沒問題。”
“沒有,沒有,你誇張了。”鐘家豪嘴裡謙虛,但嘴角的笑壓不住。
二人聊了一路,在岔路口分開。
鐘家豪家住上半山坡,上了石梯之後,有一段路燈壞了,路兩旁的樹擋住了更多的光,顯得更黑漆漆了。
他揹著書包,腳步匆匆,不敢停留半分。
“鐘家豪。”一個人站在路前方,因為太暗,加上鐘家豪高度近視看不清人。
他腳步一頓,瞪大眼鏡框內的眼珠,“你誰啊?”
“我。”那人邁著優雅地步伐朝鐘家豪靠近。
鐘家豪看見一張白皙俊美的臉,對方很高,帶著一股氣勢壓過來,“楚遲。”
“你,你想怎麼樣?”鐘家豪是第二次半路被人攔了,但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是恐懼一點點的從腳尖蔓延上來的,上次突然被江嶼套麻袋揍一頓,完全來不及思考。
楚遲身著一身黑,好像黑暗是他帶來的,那雙陰鷙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鐘家豪,鐘家豪感覺脊骨發寒。
楚遲不說話,但他陰狠的表情已經表明來者不善,鐘家豪轉身跑走。
“救命啊!”
不巧,他剛跑,楚遲抓住了他的後領。
鐘家豪驚慌失措,“你個雜種,你敢打我,我告訴鐘芹。我告訴老爺,大叔們!”
“你除了野種和雜種就沒別的詞了?”楚遲冷笑。
鐘家豪心頭一緊,野種是剛才他罵江嶼的話,難道楚遲跟了他一路?
細思極恐,鐘家豪忽然覺得楚遲這種人更可怕,他會一聲不吭去收集羅招穎和吳仁章的證據,他會半夜跟蹤自己。
鐘家豪忽然諂媚笑道:“表弟,有話好好說,都是文明人,小芹阿姨昨天還跟我媽一起聊天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