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衛朝她敬了個軍禮然後問:“夫人,您點過,酒店裡的餐嗎?”
蘇懷夏朝庭長看了一眼,然後說:“哦,你是送餐的吧,對這餐是我點的沒錯。你們倆讓他把東西送進來吧。”
警衛員又看了看秦長,然後才把人放了進去。
親長從一開啟門就一直在看蘇懷夏的反應,可是蘇懷夏就好像壓根兒不認識他一樣。
他有一些不確定送華夏到底是裝作不認識他,還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從秦長送餐進去到他出來,蘇懷夏一共只對他說了三句話。
“謝謝。”“放那兒就好。”“辛苦了。”態度就像是對一個普通的服務生一樣。
從頭到尾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秦長出了酒店回到公司,然後給簡紹衡打了一個電話。
“總裁,蘇小姐可能真的失憶了。”秦長吞吞吐吐的站在辦公桌前對簡邵衡說。
簡邵衡正在翻閱檔案,聽到秦長的話的時候,動作一頓。
有些出神的看著手中的檔案,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秦長有些猶豫的叫了一聲:“總裁?”
簡邵衡思緒收回,面無表情的對著秦長說了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秦長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簡邵衡,沒有立即出去,而是有些不確定的問:“總裁,如果蘇小姐真的失憶了,那我們……我聽小南說慕寒明天就要回海市帶蘇小姐走了。”
簡邵衡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眼神裡透出一絲少見的迷茫。
秦長見他半天不理自己,只好出去了。
蘇懷夏真的失憶了嗎?所以那天她才會用那樣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
所以她才會對著自己說出那些話。
簡邵衡想說服自己,秦長送來的那些屬於蘇懷夏最美好的時光裡的照片,卻像一根刺,抵在簡邵衡的喉嚨中間。
他想努力吞下去,可是那根刺就橫在那裡,赤果裸的提醒著他,在蘇懷夏的高中時代,曾經有那樣一個人陪著她走過。
那是怎麼樣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他無法確定就算蘇懷夏真的恢複記憶了,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他沒有自信和蘇懷夏的初戀相對抗。
更何況蘇懷夏還有了他的孩子,這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其實沒那麼堅強偉大,在蘇懷夏面前他永遠都是輸得潰不成軍的那一個。
至少現在蘇懷夏離開,他還可以在心裡騙自己說,她是因為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才會那麼冷漠的離開。
至少不是因為不愛了……
“夏夏,都收拾好了嗎?”慕寒站在門外問。
“好了,本來也沒多少東西。”蘇懷夏在衣櫃前回他。
“那我們走吧,司機在樓下等著呢。”慕寒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行李,順手遞給一邊的一旁的警衛員。
然後攙著蘇懷夏的往電梯口走了過去。
簡邵衡的車就停在蘇懷夏的住的酒店門口,他坐在車裡,到底還是感情戰勝了理智。
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就這麼眼睜睜的放蘇懷夏離開。所以他還是決定過來了。
無論結果怎麼樣他都要過來為自己爭取一下,哪怕最後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