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長帶著人在那天山路上來來回回找了半個多月,附近的村落也都找遍了,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下落。
簡邵衡的臉色卻一天比一天冷漠,話也一天比一天少。
已經過去四五個月了,依舊沒有任何下落,那天一個下屬在背後議論說:“那山路上晚上最容易有狼群和野豬了,我們找了這麼久,說不定人早就成了那群動物的口糧了。”
這句話被路過的簡邵衡聽到,他當時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腳下不停地走過。
可是當天晚上,他就讓人把那個背後議論的帶到還為被訓化的狼和老虎的籠子裡。
那是兩只餓到不行的猛獸,他被繩子綁著,狼和虎也也被繩子拴住了一條腿,拼命的向他跑過去,不停地掙紮著腳下的那條繩索。
那個人在裡面待了兩天兩夜,活在這種極度的心驚膽跳當中,等他再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得痴傻。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有過任何異議,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找人,一邊一遍來回的找。
而簡邵衡除了找人以外就是工作,他手中的勢力也越來越大。
甚至於開始接觸黑道上的勢力。
那個時候,秦長才知道,蘇懷夏的消失給簡邵衡帶來了多大的影響。
從前他雖然冷漠,但做生意卻兢兢業業從不涉及違法的事。
可是現在,他似乎壓根兒不在乎這些,只要能賺到錢,能擴大勢力,他都會去做。
秦長想說些什麼去勸阻簡邵衡,可他知道現在的簡邵衡除了蘇懷夏的事大概什麼也聽不進去。
他變得更加讓人難以琢磨,從前秦長還可以從他的一個表情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去猜測他的心情和他要做什麼。
可現在,簡邵衡整個人幾乎可以說是冷血冷漠到沒有任何感情。
他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活著的意義對於他來說,大概就是找到蘇懷夏。
秦長看著依舊站在落地窗前的簡邵衡,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只好開口對他說:“總裁,何律師打電話來說,讓我們明天上午去見夫人。”
“嗯,我知道了。”
秦長知道他大概又會在那裡站到深夜,他只能無奈退出門外。
探監室內。
簡母穿著囚服,整個人看起來都蒼老了許多,簡邵衡看著她努力去回想自己小時候她的模樣,卻發現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因為動用了關系,所以兩個人是在一間密室裡見的面。
簡邵衡和她之間隔著一張桌子,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簡母說。
簡母想要伸出手速握簡邵衡的手,卻被他輕輕一閃躲開了。
簡母神色有些不自然:“邵衡,你救媽出去吧,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媽受不了這裡啊。”
簡邵衡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這自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能待在這裡的都是惡魔。”
簡母的臉色變了變:“邵衡,我是你媽呀,你怎麼能看著你媽在這裡受苦,你的良心能安?”
“正因為你是我媽,所以三年前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以後,選擇了替你們隱瞞,你以為你們做的這些事沒人知道?”
“我們做的那些還不都是為了簡家為了你?”簡母有些著急,面色都有些扭曲。
簡邵衡輕笑了一下:“你不要用我來當作你做的這些事的理由,我會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