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輕輕的抱著當時的慕寒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慕寒滿是憐惜的擦著她的眼淚,語氣心疼的說:“不用說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距離那場車禍已經過去五個月,她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慕寒每天除了上班時間,一直都陪著她。
他會經常對著她的肚子滿是愛意的逗弄著。
他總是紳士又溫柔,會每天說愛她,親吻她。
蘇懷夏想,就算沒有了從前的記憶又如何呢,她現在的生活這般歲月靜好,又何必要去追究前塵往事的不愉快呢?
只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爸爸媽媽不在了,沒能看到她現在幸福的樣子。
不能看著他們的小外孫出生。
想到這裡,她就有些難過。
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想跟慕寒說:“慕寒,這週末你有空嗎?”
“怎麼了,想讓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想回還是看看爸爸媽媽,當年的案子也了結了,我們家的財産也都追回來了,可是我一直都沒能去看他們一眼,告訴他們一聲。”
慕寒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又自然的把菜夾到蘇懷夏碗裡。
然後他滿臉寵溺的對蘇懷夏說:“沒問題,等我這周把時間空出來就陪你回去,是我考慮的不周,早就該帶你回去看看父親母親的。”
“不不不,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蘇懷夏連忙道。
慕寒沖她笑了笑:“我知道,傻瓜。”
聽到他這樣叫自己,蘇懷夏忍不住臉紅了紅,然後低下頭小口小口的扒飯。
雖然慕寒對她很好,可是蘇懷夏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感受不到心跳聲有一絲的波動。
她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沒了記憶,慕寒是不是在騙她,可是她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懷疑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
她也慶幸自己懷孕了,否則如果慕寒對她有夫妻之間的要求的話,她可能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
她還是會經常想起那場車禍,想起那個置身於碎玻璃片中滿身是血的男人對她露出的微笑。
奇怪的是,每次一想起那個車禍,她的心就像是被誰揪到了一起一樣特別的疼。
晚上睡覺的時候,慕寒照舊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她原本以為這一切就跟往常一樣。
可是慕寒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往下親吻她的鼻子,眉眼,然後緩緩移到她的嘴角。
他捧著她的臉就像是捧著一件珍寶一般充滿愛意的輕撫著。
蘇懷夏的眼神模糊了起來,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曾經也有人這樣視若珍寶的親吻過她。
是誰呢?是慕寒嗎?為什麼想不起來呢?
慕寒親著親著才發現蘇懷夏淚流滿面,一張小臉上承載著她無法承受的難過。
慕寒手忙腳亂的去給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說:“夏夏,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你如果不願意,我下次不會了,你別哭。”
蘇懷夏猛的搖了搖頭對他說:“不怪你,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難過,眼淚控制不住就流了出來。”
慕寒眼神暗了暗,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將她攬到懷裡柔聲的說:“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