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邵衡要是沒有摻和她的事就好了,她也不必如現在這般為難了,蘇懷夏搖了搖頭,抱著箱子走出電梯。
樓下,簡邵衡靠在邁巴赫上,指間夾著煙,眼神掃向大樓門口沒精打採的蘇懷夏,煙熄滅在地上,轉身去開後備箱。
蘇懷夏抬頭看到簡邵衡的背影,若不是他的自作主張,她也不至於如此狼狽,一個轉身,走向了大廈旁邊的小徑。
開啟後備箱的簡邵衡遲遲不見蘇懷夏過來,側頭看過去,門口哪裡還有蘇懷夏的影子。
重重地將後備箱關上,簡邵衡煩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頭發,徑自上車。
坐在車上的簡邵衡手扶方向盤已經發動了車子,側邊鏡子裡卻對映出蘇懷夏的倔強挺直的背影。
簡邵衡猛地松開方向盤卻忘了車子已經發動,簡邵衡猛踩剎車,身體跟著慣性撞在方向盤上。
“shit!”
簡邵衡顧不得腹腔傳來的鑽心的疼,怒氣沖沖地下車將蘇懷夏扯過來塞進副駕。
蘇懷夏掙紮著要下車,發現車門已經被簡邵衡鎖上,車子已經駛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知道簡邵衡正在氣頭上,蘇懷夏不敢偏頭去看眼前的人。
“閉嘴!”簡邵衡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怒意不讓自己發怒。
蘇懷夏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意,盡量坐得離簡邵衡遠一些,以免被簡邵衡的怒意波及。
半小時後。
車子在警察局門口停下來。
蘇懷夏抬頭看向深藍色的標誌,記憶如刀般湧上心頭,這個代表正義的徽章曾被簡邵衡當做工具刺穿了她的所有!
如果不是她將工作丟給簡邵衡,父親不會自殺,母親也不會去世,蘇家不會就此磨滅,她更不會每天提心吊膽地防著小貸公司的人會拿弟弟威脅……
想到從未謀面的弟弟,蘇懷夏的鼻尖不由得酸澀起來,那可能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了。
簡邵衡現在又一次將她帶到“正義”面前,是要她懺悔嗎?
蘇懷夏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胸腔裡壓著滿滿的恨意,攥著把手的手更用力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胸腔還隱隱作痛,簡邵衡面無表情,利落地拔下車鑰匙,“下車!”
蘇懷夏靜靜坐在原位上,盯著眼前藍白相間的大門口。
簡邵衡的長腿邁了出去,拉開蘇懷夏右手邊的門,伸手將蘇懷夏扯了下來。
蘇懷夏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將簡邵衡推開,“放開!”
簡邵衡冷笑一聲,“這麼害怕?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蘇懷夏下車的動作頓住,心裡湧上一絲恨意,抬頭對上簡邵衡。
五年了,這五年來,他到底對她有沒有一絲愧疚?!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說到一半,蘇懷夏已經被簡邵衡毫不憐惜地從車上拉了下來。
蘇懷夏踉蹌著抬頭看向那張冷情的面孔。
“簡邵衡!我以前是瞎了狗眼才會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