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丟孩子的事情漸漸傳開,人人自危起來。
別說普通老百姓家,就連富貴人家,甚至是達官貴族,他們也開始擔心起來。
別看現在丟失的全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可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開始丟富貴人家,甚至是達官貴族人家的孩子了。
孩子都是心頭肉,誰能受得住自己的孩子丟了啊!這不是在他們的心上挖肉嘛!
得知是楚浩然在負責這件事,就有人去找楚浩然,讓他趕緊調查這件事,找出那偷孩子的畜生。
楚浩然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他是真的一點線索也沒有啊!
就連在閨閣的唐詩雨也得到了訊息,她不知在想什麼,小臉一寸又一寸白了,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驚慌。
顧明卿當時就在唐詩雨身邊,見唐詩雨如此,不禁伸手推了推她,“想什麼呢?怎麼害怕得臉都白了?”
唐詩雨驚慌地抓住顧明卿的手,“娘,弟弟今年不就九歲了!現在丟孩子的都是八到十歲的孩子,弟弟的年紀也符合啊!那些人不會看中弟弟,把弟弟也給抓了吧!”
顧明卿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是啊,唐宇軒的年紀也符合。
“別瞎想,現在丟孩子的都還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可沒有官宦之家丟了孩子,別想那麼多了。再者,你們身邊出入,都有人跟著。娘不會讓宇軒出事的。
就宇軒那性子,平時又不愛出門,最近的情況的確是有些不好,讓宇軒好好在家裡待著。娘就不信了,在唐家,還有人能把宇軒給偷走。”
唐詩雨嚇得慘白的臉也恢復了一點血色,她拼命點頭,“嗯嗯!弟弟反正那麼懶,以後就讓弟弟好好待在家裡吧。我就不信在家裡,弟弟還能出什麼事。”
唐詩雨說完,很是憤怒,“娘,您說是誰那麼喪心病狂啊!居然去偷孩子!這種事情,我就是想一想就覺得惡毒過分!那些偷孩子的人,他們自己沒有孩子嗎?他們怎麼做得出這樣的事!”
唐詩雨還沒嫁人,更不是一名母親,可是她只要想想若是自己的孩子丟了,那都足以令她痛徹心扉,痛不欲生。
“世上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有的壞人真的是壞到了骨子裡,他們不會去想別人怎麼樣,他們只要能達成目的,對他們來說,良心良知都是不存在的。”顧明卿伸手摸著唐詩雨的腦袋,柔聲教誨。
唐詩雨悶悶依偎在顧明卿的懷裡,“娘,我希望這世上再也不要有一個壞人,世上所有的人要是都能是好人,那就好了。”
這怕是很難,哪怕幾千年過去,壞人還是有的。
楚浩然得了顧明卿的提醒,讓他去查失蹤孩子的生辰八字,他便著手調查。
楚浩然發現那些丟失的孩子的生辰八字的確是很不簡單。
女孩全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男孩全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
楚浩然現在很相信,抓那些孩子的人怕是真的想用這些孩子煉製什麼丹藥,或者是做什麼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
唐瑾睿得到訊息後也是很是憤怒,“到底是誰在做這樣喪心病狂,豬狗不如之事!”
顧明卿忽然間覺得很冷,全身都很冷,冷得她想要發抖,想要尖叫,想要將心頭的不安全都喊出來,“相公,你說京城裡誰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抓走那麼多孩子?堂堂的國公,調查了那麼久,卻什麼線索也沒有,你認為這樣正常嗎?”
唐瑾睿不解道,“娘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想說什麼?”
“字面上的意思啊。相公,你說誰出手能讓國公也什麼都發現不了呢?甚至連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唐瑾睿皺起眉頭,隱隱覺得太陽穴有些疼痛,他閉上眼睛,忍著心裡的煩躁,平靜問道,“娘子,你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咱們夫妻多年,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咱們之間不必這樣猜來猜去的。”
“相公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可你就是不敢說出來不是嗎?好,既然相公你不敢說出來,那就由我說好了。能讓堂堂的國公查了那麼久,竟然什麼都沒查到,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勢力很是讓人驚歎吧。
在京城,有這樣勢力,有這樣手段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還有,抓那些童男童女,而且他們的生辰八字都如此特殊。相公,你說說,那人抓這些孩子是為了什麼?
相公你想必也猜到了背後的人抓那些孩子是為了什麼,要麼是煉丹,要麼就是弄什麼其他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顧明卿越說越氣憤,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嘴唇,甚至將嘴唇咬破,有鮮血流出,但她好像感覺不到疼痛,雙眸裡瘋狂一片,“在京城,現在誰對煉丹,長生不老,永葆青春最感興趣?除了當今的皇上,我是真的想不到第二個人了。相公,你能跟我說說,你是不是還能想到第二個人呢?”
唐瑾睿猛地看向顧明卿,眼神犀利無比,如同寶劍出鞘,鋒芒畢露,寒光凜凜,令人心驚膽戰。
顧明卿卻不閃不避,眼底的血紅同嘴唇被她咬出來的鮮血一般,都是那樣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