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輕從此便在高門大戶家,教導他們的姑娘讀書。
水凝輕一生總共教過十個女子,其中有一人甚至還當上了皇后,其他的人大多也都嫁入了名門望族,要麼就是高官之家。
水凝輕那位當了皇后的弟子,對水凝輕這個先生十分尊敬,當時的皇帝還特地給水凝輕提了字,讚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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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再提起水凝輕,大多都稱她一聲水先生。
以一介女子之身,水凝輕做到這地步,實在是非常難得了。
“唐夫人的意思是,我可以走水先生那條路?”
“未必啊。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你不一定非要走水先生那條路。你可以選擇適合你的路。你可以在書畫上繼續鑽研,指不定有朝一日,終能成一代大家。”
花容月心裡一動,她被顧明卿所描繪的場景給打動了。
花容月不是很在意那些虛名,可她是真的希望她的畫作能流傳於世,為後人欣賞。只是以前在閨閣之中,琴棋書畫只是點綴,她的心思更多的都是放在管家理事,出門交際中。
花容月想著她現在毀了容,也沒想再嫁人,她以後是真的可以將心思都放在字畫上,好好鑽研一番。
想通後的花容月,被面紗遮住的面容,燦然一笑,眼睛都彎了彎,“多謝唐夫人指點。”
花容月接著便對百里氏道,“娘,我知道我以後該做什麼了,您不用擔心我了。”
百里氏不是傻子,她聽花容月和顧明卿你一言我一句的,又聽到水凝輕百里氏也知道她,因為名氣很大)心裡也隱隱猜到花容月以後想做什麼了。
百里氏卻無法接受,“女子最好的歸屬還是得嫁給一個好男兒,你在字畫上鑽研什麼鑽研?那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孩子——”
花老夫人打斷百里氏的話,皺著眉頭,沒好氣道,“虧得你還是當孃的,聽聽你都說的是什麼混賬糊塗話。月兒有這心,你自然該支援!男人男人,女人沒男人又不是死不了!少成天在月兒面前提什麼男人不男人的。”
顧明卿挑挑眉,心道花老夫人的思想夠開放的啊。
顧明卿眼角的餘光在瞥到花容月那遮著的面容時,心下一嘆,怕不是花老夫人的思想開放。而是花容月如今毀了容貌,要說有哪個男人不在意花容月的容貌,真心迎娶——
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只是可能性真的是太低了。
或者是有看中花家權勢的,可那樣的男人,花老夫人怕是也不敢將花容月嫁過去。
因此現在花容月想將精力都放在字畫上,花老夫人是贊成的。
花老夫人見百里氏仍然沒轉過那根筋,不禁搖頭,原本想再說她兩句,只是見百里氏的身體實在是不好,再加上這裡是唐家,總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最後花老夫人還是歇了這心思,想著等回去後,百里氏的身子養好一點,再跟百里氏好好說道說道。
這些念頭在花老夫人的心裡轉了又轉,她才按了下去,接著便帶著百里氏和花容月離開。
周氏今日帶著唐詩雨出外上香了,回來後才聽下人說了百里氏上門逼婚的訊息,後面花老夫人和花容月來的事情也說了。
周氏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這花三夫人吧——”也不知道是說她一心為女兒,還是說她腦子不清楚了。
“事情都過去了,娘,咱們就別再想了。”顧明卿勸道。
周氏卻擔憂道,“花三夫人不會再來吧?”
顧明卿想也不想道,“不會。”
周氏卻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娘,花三夫人自然是不會再來啊。有花老夫人和花姑娘在,她們是不會讓花三夫人再有機會來唐家的。這點您就不用擔心了。”
說起花老夫人和花容月,周氏不由點頭,“花老夫人的確是深明大義之人,好在跟花三夫人不一樣。至於那花姑娘——她的確是個好姑娘,可惜了。”
也不知周氏是在可惜花容月被毀容,還是在可惜唐瑾睿和花容月的婚事沒成。可能兩樣都有吧。
顧明卿之後還找了唐仁軒問,“仁軒啊,如果讓你娶花姑娘,你願意嗎?”
唐仁軒詫異道,“娘,您怎麼忽然說這事?”
“你先回答我會不會。”
“不會。”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