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愛折騰,鬧夭折子,靠的是誰?不就是燕理嗎?
正清帝第一次質疑自己的決定,當初為什麼要留下顧明月。
正清帝對他的心腹大臣還是十分包容的,面帶笑容道,“唐愛卿多心了,朕同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不長眼的騷擾你夫人了。”
唐瑾睿立時一臉感激,“謝主隆恩。“
唐瑾睿這裡一離開,正清帝便派人將燕理喊來。
燕理一進來,正清帝抓著一本奏摺狠狠砸向燕理,仍偏了,扔到了燕理的胳膊上,本來是朝著他的臉上扔。
可就是如此,燕理都被扔了個不輕,暗暗“滋——”了一聲。
燕理滿心委屈,不知哪裡惹到了正清帝。
很快,燕理就知道了,因為正清帝憤怒的咆哮聲響了起來,“朕之前跟你說過什麼?讓你好好管好你那個不安分的妾室,你把朕的話當成什麼了?當成耳旁風不成?你那妾室可真是有本事啊,一而再再而三地召見唐愛卿的夫人,她想做什麼?”
燕理不明白正清帝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這會兒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立即道,“啟稟父皇,兒臣那侍妾是因為有了身孕——”
正清帝皺起眉頭,“你說她有了身孕?”
燕理點頭,“是,她有了身孕。她孕中思念家人,這才——”
“什麼家人?朕看你可真是糊塗了!你那妾室是什麼東西?她什麼時候跟唐愛卿的夫人成了一家人啊?”
燕理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了。
“況且那樣的女人,她的孩子能留嗎?”正清帝一想到顧明玉給庶人燕行生過兩個孩子,心裡就膈應得不行。哪怕顧明月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親孫兒,但他半點期待也沒有。
燕理急了,“父皇,那也是您的孫兒啊!兒臣膝下子嗣不豐,還請父皇看在兒臣的份兒上留下她腹中的孩子吧。”
正清帝冷眼瞧著燕理求情的模樣,冷哼一聲,“你想留就留。不過朕最後提醒你一句,管好你的女人,別再讓她瞎蹦躂。再讓朕知道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手伸到什麼不該伸的地方,朕斷不會再容情!”
燕理連連保證。
顧明月正等著燕理為她撐腰呢。
結果燕理頗有些垂頭喪氣地回來。
顧明月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燕理也沒將事情瞞著顧明月,一五一十地說了。
顧明月頓時嚇得手腳冰涼,坐立不安。
燕理見狀,心疼道,“沒事,孤已經為你求情了,父皇也說了,不會再計較了。只是以後就只見你那三妹吧,你那二妹還是算了。孤已經查過了,父皇召見孤前,見的就是唐瑾睿。
因此孤相信九成九一定是唐瑾睿找父皇告狀了。”
顧明月一聽正清帝放過她了,心裡一鬆,但是在聽到後面的話,得知是唐瑾睿告狀害她,心裡立即升起對唐瑾睿的濃濃恨意。
只是當著燕理的面,顧明月要保持她最好的容貌,臉上絕對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猙獰,破壞她的美麗。
顧明月泫然欲泣,晶瑩的淚珠掛在長而捲翹的眼睫毛上,瞧著好不惹人憐惜,哽咽道,“殿下,妾身真沒想到二妹他們會如此不念親情,把我往死裡逼啊。”
燕理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顧明月的眼淚給哭碎了,當即將顧明月摟在懷裡安慰起來,“美人,以後無需為那些人動怒。那些所謂的親人全是狼心狗肺,無恥之極!那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們傷心。”
“妾身不是氣二妹他們那麼對我。而是氣他們連累到了殿下您啊!妾只要一想到連累殿下被父皇責罵,這心就——殿下——”顧明月的聲音哀怨纏綿至極,就像是細細密密的蜘蛛網將燕理的心團團纏住,一點縫隙也不留下。
燕理恨恨道,“孤記住這筆賬了!孤以後定不會放過他們!”
顧明月故作大方地求情,“殿下,他們畢竟是妾身的親人啊,這——”
燕理打斷顧明月的話,“你就是太心軟了。看看那些人什麼時候對你心軟了!對他們那些人,你根本無需放在心上。”
顧明月更加柔順地依偎在燕理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