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卿出去逛街,被人給衝撞了,唐瑾睿自然是得到了訊息。
因此顧明卿一回來,唐瑾睿就連忙追問,“娘子,你沒事吧?”
唐瑾睿說著,上下打量著顧明卿,生怕顧明卿哪兒傷到了。
顧明卿心裡一暖,輕輕一笑,“我能有什麼事。其實也就是遇到一個刁蠻姑娘罷了。”
唐瑾睿見顧明卿真的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下人說得也不是很清楚,娘子你好好說。”
於是顧明卿將馬芬芳的事情說了。
唐瑾睿眉頭緊皺,說道,“我看那蔡知府挺好,人品不錯。就是百姓還有其他官員對她的評價也不錯。怎麼他的姐夫馬家就——”
“我可是聽了不少關於馬家的事情,聽著可都讓我大吃一驚呢。”顧明卿說著,撿了幾件說。
如果只是強取豪奪,幹了什麼違法的事,唐瑾睿還不至於如此生氣,可是在聽到馬家害了不少人命後,唐瑾睿的臉色就漸漸難看起來。
“這事是真的?”
顧明卿回答,“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人說的。相公,你是知府,這一次皇上派你巡視運河外,還任命你為欽差,若是遇到貪官惡吏,可先行將他們拿下,嚴加審查。若是馬家的事情全是真的,我看他們就該第一個被拿下懲處。”
唐瑾睿道,“這是自然的。馬家如果真的犯下了這樣的惡行,必須得被狠狠懲處,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只是有些奇怪,就算那蔡知府有心包庇他姐夫一家,可就憑他一個人,也不能做到手眼通天吧。”
“這就是相公你的事情了,需要相公你好好去查了。”
唐瑾睿點點頭,跟顧明卿說起其他事情。
顧明卿對唐瑾睿公務上的事情,也沒太多興趣,她相信唐瑾睿是能解決這些問題的。
第二日,蔡知府的夫人西門氏就帶著馬芬芳上門請罪。
顧明卿心道,來得可真是夠快的。
琥珀在一旁解恨道,“這會兒來得倒是夠快的,當時那馬芬芳多囂張啊。那馬芬芳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讓夫人您給她下跪。我真是想想都快要氣死了!”
“行了,我還沒怎麼生氣呢。你倒是先氣得不行了。這也沒什麼好氣的,你看人家昨兒個剛得罪了我,今兒個我就得巴巴地來跟我道歉。”
“夫人,要奴婢說,您就不該見她們。好好晾晾那些人,讓那些人知道知道好歹!尤其得讓那個馬芬芳知道好歹才行!奴婢真是一想起那馬芬芳就生氣。”
顧明卿卻道,“怎麼能不見呢。人家巴巴地來跟我道歉啊。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在這裡的日子雖然不長,但是也沒必要樹敵。”
顧明卿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其實還有一點,我也想看看昨日那囂張的馬芬芳,今日來道歉會是個什麼嘴臉。”
琥珀一聽這話,頓時笑了,“奴婢也想知道。”
顧明卿還是晾了西門氏和馬芬芳一會兒
西門氏還能沉得住氣,她昨兒個知道了馬芬芳居然得罪了顧明卿,真是恨不得連掐死馬芬芳的心都有了。偏生她丈夫就是護著他姐夫一家,她也不能不忍著心頭的火氣。今兒個一大早,就得帶人來跟顧明卿道歉。
想到這一切都是馬芬芳鬧出來的,西門氏就恨得牙癢癢。
馬芬芳心裡不服氣得很,想到昨兒個就連她爹孃都罵了她,今兒個一大早就要來找顧明卿道歉,還被人在這裡晾了那麼久,馬芬芳心裡十分不高興。
馬芬芳嘟囔道,“不就是欽差夫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都讓咱們等了多久了,難道欽差夫人就可以擺臭架子?看不起人,故意折騰我們不成?”
好在馬芬芳還有一點腦子,生意不是很大,可是西門氏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西門氏狠狠瞪著馬芬芳,低聲呵斥,“閉嘴!你要是再敢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信不信我不管你了。你自個兒在這跟唐夫人道歉。”
西門氏還真不想管馬芬芳,就算馬芬芳是自家老爺的外甥女,那又如何?到底不是親女兒,能連累到哪兒去?要不是自家老爺懇求她,西門氏是真的不想摻和這些事。
馬芬芳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什麼,但是心裡有沒有在嘀咕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顧明卿也沒有晾西門氏和馬芬芳多久,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出來,坐下後,還歉意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了,本不該讓客人等的,可是本夫人昨兒個晚上沒睡好,就讓丫鬟給我按了按。這一按,太舒服了,因此就耽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