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樹榮原以為換了壽慶長公主的避孕藥後,她應該很快就能有孕,誰知道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也沒見壽慶長公主有懷孕的反應。
直到兩個月後,尚樹榮陪著壽慶長公主用膳,在吃一道魚羹時,壽慶長公主只吃了一口,便蹙起眉頭,很快便將口中的魚肉吐了出來。
“廚子是怎麼做菜的?做的魚肉如此腥氣!?本公主吃得都快吐出來了!來人啊,把做這道魚的廚子拖下去狠狠打二十大板,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尚樹榮看著壽慶長公主的視線裡含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飯後,尚樹榮親自扶著壽慶長公主散步,不經意地把了一下壽慶長公主的脈搏。
尚樹榮不懂醫術,但是他為了確定壽慶長公主有沒有懷孕,他這段日子可是專門學了怎麼把女子懷孕的脈象。要說人聰明,學東西就是快。
別的,尚樹榮現在不敢說,但是把女子懷孕的脈象,尚樹榮真是一把一個準了。
尚樹榮在摸到壽慶長公主那猶如走珠的脈象時,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雖然這脈象不是很明顯,但他現在已經十分確定了。壽慶長公主有了不到一個月的身孕了。
確定壽慶長公主懷孕,尚樹榮便找了機會去找唐瑾睿和顧明卿。
相比尚樹榮嫌壽慶長公主懷孕太慢,顧明卿得知壽慶長公主懷孕的訊息後,心裡就一個想法,那就是壽慶長公主懷得好快啊!這才換藥兩個月,居然就懷上了。
唐瑾睿問道,”尚公子打算在什麼時候揭穿長公主有孕的事?”
尚樹榮面色淡淡,語氣也淡淡,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無端心裡一驚,“自然是讓我母親告訴眾人她懷孕了,這才最能令人相信啊。唐大人不覺得這樣最好嗎?”
顧明卿皺著眉頭,奇怪道,“長公主可都不知道自己有孕了。就是長公主知道,她也不會傻到告訴別人她有孕了吧。”除非那壽慶長公主是傻子!
“我以前覺得唐夫人是一個聰明人,怎麼現在反倒是傻了呢?唐夫人怎麼會問出這樣傻的話來呢?我母親自然是不會當眾說出她懷孕的事實,不過要是我母親在眾人的面前流產,那不就是告訴所有人她有孕了嗎?”
顧明卿心裡一咯噔,看向尚樹榮那張還稍顯稚嫩的臉,心裡卻升起無盡的寒意,“流產對女子的身體傷害極大。”
尚樹榮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竟低低笑了起來,過了許久,他才漸漸止住了笑意,只是眉梢眼角仍然殘留著淺淺的笑意,“唐夫人,我之前不止覺得你聰明,還認為你是個女人中難得果決之人。可現在看來,女人到底是女人。女人啊,在有些問題上,就是會心軟,比不得男人啊。”
顧明卿在心裡吐槽,不是我心軟,是我沒想到你能如此心狠果斷而已。
人跟人啊,真是不能比。
“我母親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我父親的。要是真生下來一個父不明的雜種,到時候我母親還有名聲嗎?是,我母親跟朝中不少大臣有私情,豢養面首,這的確不算什麼秘密。可是有了父不明的雜種,那問題就不一樣了。不止影響到我母親,還連累到我。”
顧明卿覺得尚樹榮最後一句話才是最要緊的,會連累到他。
“就是我母親知道自己懷孕,她也不會想要生下那孩子的。既然如此,我幫忙替母親除了肚子裡的雜種,母親應該感謝我才是。”
顧明卿嘴角一抽,壽慶長公主要是知道你做的事,怕是連親手掐死你的心都有了吧。
唐瑾睿恢復得倒是比顧明卿快,他平靜問道,“尚公子打算什麼時候揭穿長公主有孕的事。”
“還有七日就是皇后的壽辰。雖說皇后沒有打算大辦的意思,但是朝廷上正三品的命婦,以及皇室公主還有宗親都會到。那時候我母親流產,不是正好嗎?”
顧明卿道,“尚公子,請問如何讓長公主在皇后的壽宴上流產?”
“我母親很喜歡吃鱉甲薏米粥,若是在皇后的壽宴上,有這道粥品,我會讓母親吃下一碗。到時候我母親腹中才一月的孩子定然會保不住的。”
感情尚樹榮真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
“皇后的壽宴上未必會有鱉甲薏米粥吧。”
尚樹榮笑著看向顧明卿和唐瑾睿,“這就是兩位需要幫忙的了。畢竟在這件事上,我做的可是不少了。兩位貌似還沒做什麼呢。我相信唐大人和唐夫人的本事,只是讓皇后的壽宴上出現鱉甲薏米粥而已,這對兩位來說,一定不難。我就等著兩位的好訊息了。”
最後,唐瑾睿還是應下了這件事。
轉眼就到了皇后的壽宴。
皇后壽宴當天,天氣不是很好,下起了小雨,外面陰沉沉的。
皇后的宴會是在清瀾殿舉行。
正清帝也給了皇后面子,參加了皇后的壽宴。
大殿內,有十二個舞女在跳舞,樂聲美妙,舞姿動人。
壽慶長公主的駙馬還沒回來,因此她是帶著尚樹榮還有十二歲的尚珠兒來參加皇后答應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