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朕閉嘴!”正清帝氣得從龍椅上“蹭——”地站了起來,怒指著跪在地上的燕行,“你有什麼資格指責父皇。父皇對你是仁至義盡了!你別忘記了,就以你犯的罪行,早就該被廢一百次都不止!你忘了你當初去邊關,是如何一意孤行,不聽勸告,害的邊關十萬將士傾覆。”
燕行漸漸停止了笑,只是仍然用那雙嘲諷的眸子死死盯著正清帝,冷笑不語。
正清帝接著道,“父皇當時就該廢了你這個畜生!可父皇念著先皇后和先太子,還有你是他從小帶大的,因此給了你一個機會。可你個畜生是如何做的?你居然敢弒君?父皇當時就是太心慈手軟了,留下了你這麼個孽障,若是沒有你,父皇又如何會——”
正清帝說著,聲音也不禁哽咽起來。
最後對燕行的處決是將燕行貶為庶民,賜毒酒一杯!
正清帝對燕行的女人倒是網開一面,讓她們通通去了冷宮。至於燕行的母親,原本她是太后,但是如今燕行是庶民,再加上燕行倒行逆施,她這個太后自然也被廢了。
正清帝能順利進入京城,鎮國公府也是幫了不少忙,因此看在鎮國公府的面子上,正清帝給燕行母親的待遇還算是不錯,讓她去了壽康宮跟先帝的嬪妃一起榮養。
正清帝在進宮後就發現燕行的三個兒子都被他們的生母帶著跑了,他自然是派人去追了。
對燕行的女兒,正清帝的確是可以為了自己的名聲,留下她們一條命,指不定養大了以後還有用處。但是燕行的兒子,那是絕對活不了!
斬草除根!
燕行明面上是被毒死,但是正清帝知曉楚浩然對燕行的心結,因此讓楚浩然親自了結燕行。
燕行被帶到了一處靈堂,那靈堂裡擺滿了楚家人的牌位。
楚浩然還有楚菁都在。
燕行被帶過來時,是被蒙著眼睛的。
等到蒙著眼睛的黑布被拿走,燕行的眼睛還有些不適應。
燕行沒見過楚浩然,但是認識楚菁。
略想想,燕行便知道了楚浩然的身份了。
燕行看著那一個個牌位,冷笑出聲,“你是楚浩然吧。”
楚浩然沒理會燕行,而是和楚菁恭敬地給楚老將軍等人上香。
等上完了香,楚浩然才轉頭看向燕行,勾唇冷笑,“燕行,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對朕——”
“啪!”回應燕行的是楚菁重重的耳光。
楚菁看向燕行的眼神裡滿是恨意,那是恨不得吃燕行的肉,喝燕行血的恨意!
“你如今已經被貶為庶民了!你有什麼資格自稱為朕?呵——你還在做夢吧!?那你還是趕緊醒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楚菁說著,手指一伸,指著令堂上的牌位,“燕行,今日我和弟弟就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我楚家的英靈!”
“呸!楚英楠就是個蠢貨!當初他若是對朕恭敬,朕又如何會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釀成慘劇,導致朕當初的地位差點不保?朕沒錯!一切都是楚英楠的錯!”燕行瘋狂咆哮起來。
楚浩然忍無可忍地狠狠給了燕行一拳頭,“你住嘴!我祖父頂天立地,仰無愧於心,俯無愧於地!而你燕行就是個畜生!午夜夢迴,你可夢到邊關慘死的楚家人的英靈?你可夢到邊關慘死的十萬將士!?還有先帝的英靈,這一切的一切,你可曾夢到過!?”
楚浩然說著冷笑連連,“我錯了,你這樣的畜生,怎麼可能夢到過呢?若是夢過到,你應該日日夜夜都難以安眠,心裡的愧疚會如毒藥侵蝕著你的心。可你這樣的畜生沒有心,愧疚對你來說是什麼?”
楚浩然說著拔出放在桌上的匕首,狠狠朝著燕行的肩膀刺去,燕行痛得面色扭曲,“啊!”
楚浩然聽到燕行的慘叫聲,眼底閃動著瘋狂之色,他刺進燕行肩膀的匕首又狠狠往裡插,直將燕行的肩膀給插了個透!
接著,楚浩然又狠狠將匕首從燕行的肩膀裡拔出來,燕行的肩膀處頓時鮮血湧流。
“我楚家當初死了多少人,今日我就要在你的身上插多少刀子!”楚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燕行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就是當初從邊關如喪家犬一般地逃回來,也不曾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
燕行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冷聲道,“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朕!”
楚浩然握著流著血的匕首,再次狠狠插進燕行另一處完好的肩膀。
“啊——”燕行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弄死你?我為何要弄死你?我不是說過了,我楚家因你死了多少人,我就要在你的身上插上多少刀!”楚浩然說著狠狠將插進燕行肩膀的匕首又往裡推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