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您現在已經成這樣子了,您說您還能當一國之君嗎?國不可一日無君啊!我是皇太孫,名正言順的儲君,這個皇位應該屬於我。皇祖父,下旨將皇位禪讓給我吧。”
皇太孫說著,歉意一笑,“看我這記性,皇祖父您現在不能說,不能動,您怎麼下旨將皇位禪讓給我呢?這點我是明白的。皇祖父,玉璽您放在哪裡?讓陳忠將玉璽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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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孫說了那麼多,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孝康帝的玉璽!
孝康帝看向皇太孫的眼神裡滿是輕蔑,似乎是在說,你永遠也拿不到玉璽!
孝康帝的眼神徹底觸怒了皇太孫,他臉上溫柔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露出了猙獰的獠牙,雙手拎起孝康帝的明黃領子,將孝康帝從床上拉起來。
陳忠忙上前制止皇太孫的行為,“太孫,你趕緊放開皇上!你這是——”
皇太孫不耐煩地狠狠朝著陳忠的心口踹了一腳,“滾!你個老東西!”
踢完了陳忠,皇太孫的臉湊近孝康帝的臉,面色猙獰無比,“說啊!說玉璽在哪裡!我知道你說不出來,可是陳忠那老東西一定知道!你給我吩咐陳忠說啊!”
皇太孫是想撬開陳忠的嘴巴,但是陳忠對孝康帝忠心耿耿。皇太孫深知無論他對陳忠用什麼酷刑,他怕是寧死都不會說。
還有別看皇太孫現在手握大權,看著風光得不行。可是不滿皇太孫的人太多了,皇太孫還做不到真正的手握乾坤,大權獨攬!陳忠是孝康帝的心腹,皇太孫若是貿然將他下獄,怕是朝堂上反對的聲音就更大了。
因此除非孝康帝命令陳忠主動說出玉璽在哪裡,否則陳忠是死也不會說的!
皇太孫也不是沒找過玉璽,但無論是御書房,還是孝康帝的寢宮,他都翻了個遍,卻什麼也找不到。這讓皇太孫煩悶極了!
皇太孫現在只想趕緊找到玉璽,然後在禪位聖旨上蓋下,到時候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登基,到時候就不會有人能反對他了!
因為臉色過於猙獰,皇太孫的嘴唇都在微微輕顫,“你個老東西,你還以為你是什麼九五之尊?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我呸!我實話告訴你,你以為我是怎麼收買梁才人的?
我告訴你,梁才人身邊有個太監叫金吉信,那不是太監,而是她青梅竹馬的愛人!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將人送進宮。讓梁才人能和他的愛人聚在一起,當著叫人羨慕的夫妻。”
孝康帝的眼睛猛地睜大,是男人就不能接受頭頂發綠!更別提孝康帝這樣的一國之君了!
孝康帝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他的綠帽子是由他的親孫兒一手安排的!這是他親手教匯出來的親孫兒啊!
“怎麼,你是不是很生氣?很憤怒?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生氣吧,憤怒吧。不過你也該感謝我。現在梁才人和金吉信都死了。你的恥辱也消失了。不會有人知道你被人戴了多年的綠帽子的。”
皇太孫得意地看著孝康帝滿是憤怒,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的模樣。這樣子,真是叫人心裡痛快啊!
皇太孫這些年一直戰戰兢兢,擔心他什麼時候不知道就被孝康帝廢黜。現在瞧著孝康帝在他手裡窩囊無用的模樣,真是太讓他痛快了!
皇太孫正想多說一些事刺激孝康帝,這時,有太監衝進來稟報。
皇太孫皺起眉頭,鬆手放開了孝康帝。
現在包圍孝康帝寢宮的全是他的心腹,就算那些人看到他是如何粗魯殘忍地對待孝康帝那又如何?沒人敢說什麼。
“孤不是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來!誰許你進來的!”
進來的小太監身子一哆嗦,慌亂跪下,“太孫恕罪!太孫恕罪!是寧康長公主她——”
一聽到“寧康長公主”五個字,皇太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個老太婆又怎麼了!”
“寧康長公主和一群皇室宗親來了寢宮外,聲稱一定要見到皇上。”
皇太孫不悅道,“孤不是早就說過了,要是那老太婆再來,就給孤趕走!你們聽不懂孤的命令嘛!”
小太監身子一抖,“可是這一次來的人太多了,而且顯親王也在。奴才們——”
皇太孫立即明白了,這些奴才是不敢對下狠手,擔心擔待不起啊!
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雜聲,皇太孫心裡清楚,他若是再不出面,怕是真的會被寧康長公主一行人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