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頭這次倒是沒有直接一口回絕,而是吸了一口旱菸,眼神沉沉,淡淡說了一句,“看看再說吧。”
金氏知道老魚頭已經是有所動搖猶豫了,於是不再多說什麼。
魚大牛和他媳『婦』錢氏帶著魚一和魚二去了縣裡後,王師爺親自帶著魚一和魚二去了學堂。那學堂是有統一的服侍,文房四寶也都給他們備好了。
學堂的先生正好在收了一批新的學生,幾乎是沒有什麼基礎的,所以魚一和魚二進來後,不需要額外補課,跟其他人一樣,從頭開始。最多也就是有些人在家裡的時候啟過蒙,不顧我這樣的人怕是也少。
魚大牛和錢氏兩個就被安排住在縣衙給公職人員準備的屋子,魚大牛也領了一套官差才穿的衣裳。
魚大牛直到穿上官差衣裳時,整個人都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一直反應不過來。
錢氏也沒閒著,衙門那麼多人,做飯需要的廚娘可是不少,原本只有一個老婆子做飯,顧明卿早就想請一個人了。現在有了錢氏,正好。只是做飯而已,對錢氏來說並沒有任何問題。
晚上,魚一和魚二回來,興沖沖地跟魚大牛和錢氏說他們在學堂認識了多少字,還有先生和同學都很好,他們過得快活極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五天,應該是教導孩子讀書,這學堂還是挺人『性』化的,每七日休息一次。五天後,就是魚一和魚二休息的日子。
洛歆妍也寄來了白玉膏,顧明卿就將白玉膏給了魚一和魚二,還將白玉膏的用法用量告訴兩個孩子。
顧明卿發現魚一和魚二倒是挺聰明的,就是學堂的先生也說兩人有悟『性』,是讀書的料子。
唐瑾睿也給魚大牛和錢氏兩個放假,讓他們帶著孩子回魚家村,同時送了不少禮物,這一次比上一次的禮物多了布料。
老魚頭等人一直都擔心魚大牛他們在縣裡的生活,於是在見到魚大牛他們帶著孩子回來,一個個的立即笑了。
魚一和魚二更是撲進老魚頭和錢氏的懷裡,興沖沖地說著他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先生還誇獎他們有讀書的天賦呢!
魚大牛這裡也傻笑著說了他當公差的事,錢氏也說她正在衙門幫忙煮飯,日子輕鬆得不得了,工錢還多。
魚大牛小心翼翼拿出兩盒白玉膏,一盒白玉膏只有孩子巴掌般大小,盒子也是用白玉製的,瞧著好看極了。襯著魚大牛那黑黑的手,倒是將白玉盒襯得又白了幾分。
“大妞,這就是白玉膏。縣令夫人說了,早晚兩次,每次只需要在疤痕上薄薄的塗上一層就行了。說是三天就能看到效果。縣令夫人還說這兩盒白玉膏用完,你臉上的疤痕就能淡不少。”
魚大牛愣愣『摸』向她臉上的疤痕,眼底恍惚一片,“我——我——我臉上的疤痕真的可以好嗎?”
錢氏說道,“大妞,你臉上的疤痕肯定能好的!縣令夫人是不會騙人的。”
老魚頭嘆了口氣說道,“我老魚頭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的人。這唐縣令和縣令夫人對咱們家可以說是有恩義了。大牛,你明兒個就去跟王師爺說,我同意了。”
魚大牛心裡高興不已,他當然知道他現在過得好日子都是從哪兒來的。要是老魚頭不答應,那他就啥也沒有了。原本魚大牛還擔心老魚頭的犟脾氣,現在好了,老魚頭答應了,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晚上,唐瑾睿進屋想跟顧明卿說話時,見顧明卿正在看畫像,於是一時好奇,湊上去看顧明卿的畫像。
在見到顧明卿看的居然是個男人的畫像,唐瑾睿真是有些驚訝。當然,唐瑾睿是不會懷疑顧明卿是存了什麼外心,只是有些好奇,顧明卿怎麼好端端地看起了男人的畫像。
“娘子,你看這些做什麼?這些有什麼好看的?”唐瑾睿的確是覺得非常奇怪。
顧明卿將手中的畫像給唐瑾睿看,“相公,這畫像我是給魚大妞看的。”
唐瑾睿挑挑眉,“娘子,你這是要做媒?”
顧明卿點頭,“嗯。魚家那兒的態度已經鬆動不少。相公你給魚大牛夫『婦』安排了活兒,又讓魚一和魚二讀書。還有白玉膏也給了魚大妞。可是魚大妞如今都二十了,可是直到現在都沒能嫁出去。這還是魚家人心裡的一根刺。我想就是老魚頭答應出山幫忙,可是因為魚大妞的事,心裡怕是還會有些不舒服。”
唐瑾睿一指顧明卿手裡的畫像,“所以娘子你就想到給魚大妞做媒了?娘子,我怎麼覺得你這些畫像上的人好像都有些殘缺啊。”
的確是殘缺,有的是沒耳朵,有的是沒手,有的是沒腳。
顧明卿很自然地回答,“不是好像,而是就是。這些畫像都是我找了蘇長風要來的。我特地跟蘇長風說了,喲要軍中漢子,最好身體有些殘缺,但是人品必須要好。所以就有這些了。”
唐瑾睿覺得顧明卿想得倒是很周到,魚大妞臉上的疤痕只能淡化,不可能完全去掉。女方容貌有損,年紀又大,但是男方如果身有殘疾的話。顧明卿想著兩人就匹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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