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康帝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臉『色』再次變得冰冷。
平雪蓉咬牙切齒道,“唐夫人怎麼可能去害牛才人!唐夫人壓根兒就不認識牛才人,她們之間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牽扯。謀害龍胎是什麼罪名,不需要我多說吧!唐夫人難道是傻子,還是腦子發昏,非要去害牛才人!”
平雪蓉越說越生氣,“雖說牛才人死了,人死為大。臣妾不該再牛才人死後再說她什麼壞話。可是有些話,臣妾是真的不吐不快!”
孝康帝沉沉吐出一口濁氣,“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皇上,臣妾今日真的沒想讓牛才人進來的,是錢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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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雪蓉說著,終於發現哪裡不對頭了,懷疑的眼神投向錢嬤嬤了,“就是你個老奴自作主張帶錢嬤嬤進來。對了,還有怎麼就是你發現了地上裝著麝香的荷包?”
錢嬤嬤當即跪下喊冤枉,“皇上明察啊!老奴是想著牛才人的肚子大了,擔心她腹中的龍種出什麼問題,這才將牛才人帶進殿內。老奴是一片好心。”
“你少胡說八道!好心?我看你是一片歹心吧!你不害死本宮,不害死唐夫人,你就不甘心。”
顧明卿這時也開口了,“啟稟皇上,錢嬤嬤手中那裝著麝香的荷包絕對不是臣『婦』的。那個位置的確只有臣『婦』和牛才人在,不是臣『婦』的,很有可能是牛才人的。”
陸貴嬪冷笑,“唐夫人的話未免太好笑了一點吧。哪個要做母親的人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呢?本宮不相信牛才人會這樣的傻。所以唐夫人的話,本宮不相信。”
“這裝著麝香的荷包到底是不是牛才人帶進來的,臣『婦』不知道。如果牛才人還活著的話,這倒是能查個水落石出。不過人已經死了,多說無益了。
不過除了臣『婦』還有牛才人外,其實還有一個人有很大的嫌疑。那就是錢嬤嬤。有沒有可能是錢嬤嬤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榮,故意將裝著麝香的荷包放到地上,那也不一定。不過我覺得這可能『性』很小。”
孝康帝冷聲道,“哦?那你覺得什麼可能『性』大一點?”孝康帝心裡也是不怎麼相信顧明卿害了牛才人的,只是不能不說一句顧明卿的嫌疑最大而已。
要是顧明卿不能洗清身上的嫌疑,那她就——
孝康帝想著,眼底的冷『色』愈發濃了。
顧明卿不卑不亢道,“皇上可以先假設一下,如果那裝著麝香的荷包是在臣『婦』的身上。臣『婦』跟瑩嬪娘娘呆的時間更長。就算那一點麝香的量不足以令瑩嬪娘娘出事,但是瑩嬪娘娘總會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平雪蓉一愣,忙道,“我沒哪兒不舒服的。”
不用平雪蓉說了,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平雪蓉沒哪兒有問題,也就是因為替顧明卿擔心,所以情緒太激動了一點。
“太醫既然說牛才人是因為接觸了活血能致人落胎的『藥』物才流產,那麼牛才人肯定是接觸過了。所以我更傾向於——”
後面的話,顧明卿就沒說了,可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陸貴嬪猛地低頭,遮住了眼底的洶湧的恨意。
陸貴嬪真的是太恨了!她將一切都佈置好了,就等著將顧明卿置於死地了,為什麼顧明卿那麼好運,居然能從中找出破綻!
直到這一刻,陸貴嬪才確定一件事,一件她根本不願意相信,但是又不能不相信的事。顧明卿的確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心思縝密得甚至比她都更勝一籌!
陸貴嬪自問在這樣的情況下,怕是都做不到顧明卿這樣。
陸貴嬪想著沉沉吐出一口濁氣,饒是如此,顧明卿身上的嫌疑還是沒有洗清。
陸貴嬪抬起頭,臉上仍然一片哀傷之『色』,“皇上,臣妾也是為人母親的。世上哪裡有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會傷害自己孩子的惡毒母親呢?”
顧明卿冷笑,世上傷害孩子的惡毒母親可以說是非常不少。只是顧明卿也覺得奇怪,那牛才人瘋了吧,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對付她,就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要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首先顧明卿和牛才人無冤無仇,兩人幾乎可以說是沒什麼交集。牛才人犯不上為了顧明卿連腹中的龍種都不顧,那可是她下半輩子最大的指望,和榮華富貴的依靠啊!
顧明卿的目光幽幽看向陸貴嬪,如果是陸貴嬪的話——那還是很有可能的。可問題又來了,牛才人為什麼那麼聽陸貴嬪的呢?
顧明卿猜測應該是牛才人有什麼把柄落在陸貴嬪的手裡了,讓她不能不聽陸貴嬪的。
不過牛才人唯一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為此賠上自己的一條命,這可真是——
顧明卿倒是很想開口,指出陸貴嬪。只是開口了又有什麼用?誰會相信呢?
陸貴嬪只會說顧明卿是惡意誣陷,甚至說顧明卿記恨之前陸家的事情,所以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