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芳菲怎麼可能不埋怨焦氏呢,她好好的十六歲生辰壽宴,如今鬧成了這樣子,完全成了一個笑話,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陸芳菲現在都不敢繼續往下想,她覺得她以後都沒法出門了,別人見到她,只會對著她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陸芳菲真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焦氏剛剛醒來,陸芳菲是不想刺激她的,只是心裡終究不平,陸芳菲還是開口了。
“娘,您到底為什麼要害唐夫人啊!唐夫人跟您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您非要取對方的『性』命不可?好,女兒不知道您那位唐夫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就算真的有,您為何要在女兒的生辰宴會上動手!
您可知道女兒現在都成了別人嘴裡的笑話了,現在這事在外面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您讓我怎麼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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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氏的腦袋更疼更重了。
陸芳菲忍了忍,繼續道,“是娘您生了女兒,是娘您將女兒養到那麼大。您在女兒的生辰宴上鬧出這樣的事,甚至坑害了女兒,我可以原諒您。誰叫您是我的母親呢!可是以後怎麼辦?女兒真的想問您,以後該怎麼辦啊!那唐夫人說了要告御狀,女兒看她並非是虛張聲勢,故意嚇唬人,她怕是真的會這麼做。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母親你謀害人命的事就要傳出去,皇上若是依律嚴懲,母親您該如何是好啊!父親——父親他會不會休了您。”
說到最後,陸芳菲的聲音也隱隱顫抖起來,她是真的不敢想那可怕的答案啊!有一個被休棄的母親,她以後哪裡還有臉出去見人啊!
陸芳菲說的,焦氏哪裡會想不到。正是因為想到了,焦氏的心裡才是荒蕪一片。
焦氏正想開口時,陸敬慈怒氣衝衝地進來,他彷彿渾身都在冒火,身上的那團火,恨不得將所到之處都燒個乾乾淨淨!
焦氏立即閉上了嘴巴,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盯著陸敬慈。
陸敬慈看了眼陸芳菲,沉聲道,“芳菲你出去。”
陸芳菲被陸敬慈的模樣嚇到了,小聲道,“父親,母親其實——”
“閉嘴!我讓你出去!聽到沒有!”
陸芳菲不敢再說話,只能悶悶低頭出去。
陸敬慈又將屋內伺候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等到屋內只剩下陸敬慈和焦氏兩人後,陸敬慈立即開口,他壓低著聲音,恍若憤怒咆哮的野獸,“焦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就兩個女人,你都沒法子解決她們,要你有什麼用!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你跟我說說,如今該怎麼辦!你說啊,如今該怎麼辦!”
陸敬慈一想到事情已經鬧大了,幾乎整個京城都無人不知,甚至皇上那兒也很快就會知道,陸敬慈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陸敬慈看向焦氏的眼裡滿是痛恨和氣憤,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兒!
陸敬慈生氣,焦氏可是比陸敬慈要生氣多了!
焦氏用手撐起身子,頭髮披散,顯得十分狼狽虛弱,“你還有臉說?事情怎麼到了今天這地步,難道你就一點數都沒有?你還真是好意思說啊!我就是被你和宮裡的賢妃給害成如今這樣!”
“焦氏,明明是你辦事不利榮,你——”
“你給我閉嘴!”焦氏現在也是完全豁出來了,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她還有什麼好怕陸敬慈的。
焦氏大口大口喘著氣,“陸敬慈你個不要臉的,你現在來責怪我了?是誰跟我說顧明卿只是一個弱質女流,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說這話的人是誰?是你陸敬慈!”
陸敬慈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心虛,關於顧明卿和她身邊那個丫鬟的資訊,是他沒有搞清楚。可是誰能想到顧明卿一個侯府嫡女身邊跟著的丫鬟居然是會武的!當然沒人想顧明卿會武,除非是武將家的姑娘,否則文官家的姑娘誰會去練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