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勁松來了勁兒,立馬給顧明卿科普,“我是不認識那齊海揚,不過也是聽說過他的。那齊海揚是梅山書院院長的親孫子,他名聲還不小。什麼三歲識字,五歲就會背誦《三字經》和《千字文》,等到八歲就能寫詩作詞。據說當地的人都誇他是神童。”
神童嗎?顧明卿挑挑眉。
“什麼神童?那些被吹出來的神童,十有八九到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出息。齊海揚考第四,比不上唐兄的第三,就開始到處不平,還抹黑唐兄?這什麼人啊?要是神童都是齊海揚那樣的,我覺得這所謂的神童真是不知道叫人說什麼好了。”
蘇勁松太憤怒了,一開口,話就跟連著帶著的珠子似的,片刻也不停歇。
“說相公不如齊海揚的話,都是齊海揚傳出來的?”
蘇勁松張了張嘴巴,有一瞬間的停住,有些彆扭道,“我最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我覺得一定是那齊海揚故意陷害唐兄的。別人吃飽了飯沒事幹,做這些幹什麼?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顧明卿也比較傾向於是齊海揚傳出這些話的。
顧明卿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她真的是很厭惡齊海揚,才考了會試,就忙不迭地想要出來鬧事了不成?
蘇勁松又接著憤憤道,“那齊海揚就是柿子挑軟的捏!我怎麼沒看他找考第一,考第二的人說?是知道考第一和第二的人都是有背景的,他不敢吧!怎麼,唐兄考了第三,壓在齊海揚的頭上,齊海揚就不高興了?覺得被唐兄一農家子壓在頭上是羞辱?什麼人啊!我就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人!”
頓了頓,蘇勁松又加了一句,“可惜我沒正好考在齊海揚的前面。要是我正好考在齊海揚的前面,我就不信了,齊海揚還敢找我茬不成?我可是閣老的嫡長孫!我祖父是不愛惹事出風頭,但是也不代表被人踩在頭上還一言不發,做夢吧!齊海揚要是敢針對我,我祖父不削死他!”
唐瑾睿看蘇勁松說得激動萬分,無奈嘆了口氣,然後親自給蘇勁松倒了一杯茶,“蘇兄,你說了那麼多話,口渴了吧,喝點水吧。”
蘇勁松還真是說得很口渴,將唐瑾睿遞來的水一飲而盡。
喝完後,蘇勁松不滿地盯著唐瑾睿,“唐兄,我因為你的事情那麼生氣,我怎麼看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齊海揚現在到處傳你的壞話啊!你有點反應行不?”
“有什麼反應?我該有什麼反應?生氣憤怒?氣大傷身,我還要參加殿試,現在可不想傷身。”
蘇勁松一噎,“那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你聽聽那些人都是怎麼說你的。一口一個的你不如齊海揚。齊海揚會試的名次在你之後,是齊海揚的不幸,是你走了狗屎運。你想想這些話,看看那些人的表情,你怎麼就忍得下去?我反正是一點忍不住去,我都要瘋了。”
“蘇兄,你得沉住氣才是。其實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難道找上門,跟那齊海揚打一架,或者是罵一架嗎?這就落了下成了。別人會如何看我?”
蘇勁松發洩了一通,腦子也清醒了很多,他深知唐瑾睿說的都是正確的。
要是唐瑾睿真的跑去找齊海揚打架——好吧,君子動口不動手,但就是動口了,大多數人也會說唐瑾睿太過事情與他無關,他根本不知道外面那些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可惡啊!
明明是受害者,可是現在卻束手束腳,連給自己解氣都做不到。
“那該怎麼辦?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想到那齊海揚現在得意洋洋的,我就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燒,快燒死我了。”
“等殿試。”
蘇勁松眼神一閃,繼而重重拍了下手,“好主意啊!會試,齊海揚的名次若是再低於你,我倒是要看看,那齊海揚還能用什麼話說。難道齊海揚想說考官不公?還是說他運氣差,一次兩次地都輸給你?哼!我肯定會睜大眼睛看著,等唐兄你贏過那齊海揚不可!”
唐瑾睿無奈道,“蘇兄你對我未免太有信心了。指不定我殿試的排名真的輸給他呢?”
蘇勁松鄭重拍了拍唐瑾睿的肩膀,“唐兄,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別的不說,一定要贏過那齊海揚則是必須的!”
唐瑾睿點頭,“為了不讓蘇兄你失望,我也一定能贏過那齊海揚才行。否則蘇兄你怕是要氣死了。”
蘇勁松離開後,顧明卿才問,“相公,你心裡就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
“有啊,自然是生氣的。不過我知道生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就覺得不生氣了。”
“現在只有你我,相公你若是想生氣,大可以表現出來。”
觸到顧明卿關心的眼神,唐瑾睿心頭一暖,溫聲道,“娘子,我是真的沒事。一開始還生氣,但是在回來的路上,我就真的放下了。不覺得有什麼了。我以後在官場上要遇到的事情很多,栽贓陷害,指不定無處不在。要是我時時那麼生氣,我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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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明白這是最好的。相公,你的處理法子也是最好的。解決這件事你最好的法子,就是你在殿試上壓過齊海揚一頭。這樣所有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接下來的日子,唐瑾睿用心準備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