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仁安慰道,“明卿,你也不必難受。賈夫人一看就是心月匈寬廣,十分大度的人,她哪裡會跟你個小輩計較。不就是一個鐲子,賈老夫人定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顧明卿粲然一笑,水眸裡也是一片笑意,“公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還擔心自己闖禍了呢!幸好,現在是什麼事也沒有,這樣我就安心了。”
顧明卿跟唐立仁兩個一唱一和,可把花氏擠兌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要不是花氏平時身子不錯,怕是都要被活活氣暈了!
賈文遠不高興道,“明明是你故意將鐲子摔在地上,你現在反倒是在這裡說你是不小心的,你——”
“賈公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你是我嗎?你對我想什麼那麼清楚?就是去了公堂,我也只會說我是不小心的,縣太爺能如何判?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種案子啊,說白了就是無頭公案。
不過一個小小的玉鐲子,怎麼也輪不到去公堂吧。況且,這鐲子不是賈夫人給的見面禮,既然給了我們唐家。那麼我們唐家想如何就如何了。因為那鐲子是我們的了。”
賈文遠憤怒了,世上為何會有這般胡攪蠻纏,不講理的女子,他的倔『性』子上來了,眼看著要跟顧明卿吵起來。
花氏對著賈文遠輕輕搖頭,賈文遠不甘地閉上了嘴巴,心裡卻是不服氣極了。
“你說的很是,這鐲子給了唐家,唐家要如何就如何,我們管不了。今日打擾了,我們告辭了。”
花氏說完,直接帶著賈文遠離開,並無片刻的停留。
顧明卿望著花氏和賈文遠離去的背影,嘴角一勾,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啊,看看,她給了賈家母子好大的沒臉,人家就這麼忍下來了。該說姜還是得老的辣啊。
再說花氏和賈文遠這裡離開唐家後,對著外面明媚的陽光,花氏心裡的陰霾似乎散了不少,眼神不明地回頭看了眼唐家。
賈文遠還在那裡憤憤不平道,“娘,唐家真是太過份了!那唐瑾睿的妻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她——”
“故意的又如何?你有證據嗎?還是想為了這點小事,跑去告官?”
賈文遠臉上的怒氣戛然而止,但還是怒氣衝衝道,“這點小事,報官自然是不用的。但是咱們可以跟他們說個清楚明白。”
花氏無奈地看了眼賈文遠。
如果顧明卿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感慨一句,居然還有比她相公唐瑾睿更傻的。同時她會再次在心裡來一句,看來她相公還是很出『色』的,以後對他的容忍度可以再高一點。
“文遠,你是讀書人。你以後是要繼續考科舉做官的。你的目光該放的遠一點,別老是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弄得你跟那些『婦』人似的。平白地讓人笑話。”
賈文遠訥訥道,“娘,兒子是心疼您。”
花氏剛給顧明卿鐲子,轉眼就被顧明卿當著花氏的面前打碎,這不是明擺著在打花氏的臉嗎?
賈文遠咽不下的是這口氣!賈文遠是為花氏心疼。
“你要是有個妹妹,忽然間定好的人家要上門退親,你難道還能對人家笑臉相迎?”
賈文遠一噎,不服氣道,“明明是唐家做錯事,咱們也不是那等無情無義的人家。”
“換你是唐家人,你能這麼想嗎?”
賈文遠也不是不講理的,順著花氏說的去想,他還真的沒法接受,那畢竟是他的妹妹啊!當然,賈文遠是獨生子,壓根兒沒什麼妹妹。
“這不就成了,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要人家做到。唐家可憐是出了唐晶晶那麼一個禍害。不過也有一個好的。那摔了鐲子的是叫顧明卿吧,聽說是個侯府嫡女。
我原先還想著一個侯府嫡女竟然被家人嫁到唐家,想來是一個不中用的。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人家是中用厲害的緊啊。你以後的媳『婦』若是能有她的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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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遠在腦海中回憶顧明卿的臉,他不否認顧明卿長得還是挺不錯的。問題是『性』子太厲害了,面上笑容親切,不等你轉身,就當著你的面,一記重重的巴掌就打過來。這樣的媳『婦』要來做什麼?
智子莫若母,花氏太瞭解她這個兒子了,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沉沉嘆氣。
花氏和賈文遠離開後,唐家的氣氛依舊不好。
要說感觸最深的是誰,不用懷疑,就是唐立孝!唐立孝現在無比慶幸啊,好在他的嬌嬌還沒定下人家,要不然唐家今日就要迎來第三門退親了。
感觸最深的是唐立孝,最慶幸的就是唐立仁。唐立仁現在無比慶幸,他沒有個女兒,否則被唐晶晶拖累的,他真是什麼也不敢想了。
唐玉被退了親後,唐栓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腰彎了,頭垂著,一臉喪氣。
顧明卿倒是很理解唐栓,遇上這種事,誰能不喪氣。
唐晶晶可不想多留在唐家,“爺,看來你是沒事了吧,那我就先離開了。”
眾人都對唐晶晶的沒心沒肺感到無語,這叫沒事?先是唐盼睇和離,說是和離,跟休也沒什麼兩樣了。唐玉如今也被退親,罪魁禍首就是唐晶晶,結果到了她嘴裡,就是沒事。
唐栓不看唐晶晶,自顧自地開口,“唐晶晶你聽好了。如果你還想當唐家人,那麼現在立刻停止你手中的生意,然後給我寫一份保證書,從今以後,你絕對不會再做任何辱沒門楣的事。要是你不願意也成,從今天起,不是從現在起,你就不是唐家人了。”
唐晶晶哪裡聽不出這是要把她逐出家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