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舉人拜拜手,“這幾天就在我家裡住下吧,別回去了。我——我好好想想。”
唐瑾睿鬆了口氣,他知道朱舉人這是心裡猶豫鬆動了,那事情到最後很有可能成。
果然,過了三天後,朱舉人就下了決心,帶著唐瑾睿前往明安府。
朱舉人的行為早就有人報給了萬易彬。萬易彬當時正在書房裡練字,手下一抖,快要寫好的一幅字就這麼毀了。
萬易彬將手中的『毛』筆擱在硯臺上,做到身後的太師椅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無奈苦笑,“我這親爹啊!”
就這麼一句,萬易彬就不曾多說,招來人,吩咐他盯著朱舉人和唐瑾睿的,等他們一到達明安府,就帶他們來見自己。
等朱舉人和唐瑾睿來到明安府後,立即就有一中年男子出現在朱舉人和唐瑾睿面前。
“老太爺,唐公子,老爺吩咐小的來請你們。”
被稱作“老太爺”的朱舉人一怔,能這麼稱呼他的,除了萬易彬的人,也不會有其他人了,他冷哼一聲,一甩袖子,“不必!我是來明安府告狀的,可不是來跟人敘舊的。”
來人也不惱怒,繼續恭敬開口榮,“老太爺,老爺吩咐了,請您和唐公子先去見他,有什麼事情等見了面再說。老太爺,您也先別想著什麼告狀不告狀了。今日您不先去見了老爺,這狀您是如何都告不了的。您難道就願意白來明安府一趟?”
朱舉人面『色』一變,“你這是威脅我!”
來人低頭,“小的不敢。”
唐瑾睿勸道,“師傅,去見見萬師兄吧。您總不會真想白來一趟吧。您想想石師兄。”
想到被狠揍得只能躺在床上的石嚴柏,朱舉人心裡一頓,咬牙跟著來人去了。
來人將唐瑾睿和朱舉人帶進了一處普通院子,那是萬易彬私下置的一處院子,偶爾會請同僚友人在這裡小聚飲酒。
萬易彬見到朱舉人和唐瑾睿,起身迎接,這自然不是衝唐瑾睿,而是衝著朱舉人。
萬易彬穿的是常服,唐瑾睿小聲喊了一聲“萬師兄”,主要是礙著身邊的朱舉人。
朱舉人就當看不到萬易彬,側著身子,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樣子。
萬易彬也不惱,笑著請朱舉人和唐瑾睿坐下,而他就坐在朱舉人對面。
朱舉人是一點都不想看到萬易彬那張臉,但是一直歪著脖子,又嫌失禮,他又不舒服,所以只能鬱悶地跟萬易彬面對面,但是臉上的表情絕對不算好,看萬易彬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父親和唐師弟的來意,我都知道。不過我就只有一句話,忘了這件事,就當石師弟的父親是喝多了,自己不小心摔倒撞死的。”
唐瑾睿和朱舉人齊齊一怔。
萬易彬的話和顧明卿的是多麼的相似。
朱舉人惱怒起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你開口就是——”
萬易彬打斷朱舉人的話,“父親,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知道的比你們可多多了。正是因為我知道的比你們知道的多多了,所以我才要你們忘記一切,就當石師弟的父親是意外死亡。”
朱舉人因為萬易彬的話愈發惱怒,“你——你——你可真是好樣的!你真是越來越有個當官兒的樣了,這心是越來越狠,越來越黑!你——你——”
“對,父親你說的都對。父親,如果在討公道,和唐師弟一家所有人的命,再加上石師弟一家所有人的命。你能否告訴我,你會選什麼?”
朱舉人立時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面紅耳赤,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胡說什麼!這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衝突。”
萬易彬笑著搖頭,“父親啊父親,您還是如此的天真——可愛啊。”
對朱舉人這麼個年紀大的老人用可愛這詞,真的是十分違和,但是除了可愛,萬易彬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他了。
“我剛才的話的確是有欠妥當。您根本不用選。什麼討公道,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你什麼公道都討不成,相反只要你在多做一些事,唐師弟的家人以及石師弟的家人全會出事。聽說石師弟的妻子剛確診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啊,這可真是可惜了,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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