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郎中忍無可忍地衝著老張氏怒吼,老張氏的聲音聽得他煩心!
隨著“閉嘴”兩個字話落,戴郎中也完成了他包紮的最後一步,然後又問唐家人要了紙筆,開了『藥』方,“人暫時是沒事了。不過失血較多,需要好好休養,平時多給她補補,像是紅棗,黑芝麻,豬肝豬髒這些可以多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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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立忠和李氏在聽到唐招娣沒事的訊息後,不禁喜極而泣,李氏的雙腿險些站立不穩,差點直接癱在地上。
老張氏聽到唐招娣沒事,也不禁鬆了口氣,她再咋樣也沒想過讓親孫女死,還有唐招娣要是死了,唐玉怕是真的就成了殺人兇手,這不說要被送到官府,就是唐玉一輩子的名聲也毀了。
戴郎中將『藥』方遞給唐立忠,後者接過『藥』方後,想要給戴郎中診費,但是他渾身『摸』了個遍,只『摸』出三個銅板,瞧著實在是寒磣。
唐栓的臉也紅了,吩咐老張氏,“去取一兩銀子給戴郎中。”
“老頭子,你瘋了吧!一兩銀子啊!你知不知道——”要老張氏出錢,那等於是在挖老張氏的肉!
唐栓橫了眼老張氏,“你給我閉嘴!我讓你去拿銀子!”
平時老張氏敢跟唐栓頂著幹,但是當唐栓真正發火,老張氏就不敢了,悶悶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就取了一兩銀子回來交給戴郎中。
戴郎中收下銀子後,對著唐栓淡淡說了一句,“孫女再咋樣也是你的後人,別不把孫女當人看,你家裡還有兩個讀書人呢。”
戴郎中對唐家的作風都有些無語了,太過了,平時打打鬧鬧也就算了,如今竟差點鬧出人命。戴郎中這麼一個從來不『插』手別人家閒事的人,都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唐栓臉一僵,但還是硬生生扯出一抹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彆扭。
顧明卿覺得,要說用什麼詞來形容唐栓臉上的笑容,沒有比“殭屍的微笑”,來得更恰當了。
“戴郎中說的很是,平時是我沒咋管我家老婆子,還有玉兒。我念著玉兒是老來女,所以難免偏疼了幾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管玉兒,絕對不會再讓她無法無天。”
顧明卿心裡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實際上說了等於沒說,管唐玉?怎麼個管法?唐栓這話就是用來堵戴郎中的,為了防止戴郎中出去說什麼不該說的,壞了唐玉的名聲。
顧明卿能想到的,戴郎中自然也想到了,他只是深深看了眼唐栓便離開了,唐家的家務事,他不想摻和,他只是一個郎中。
戴郎中離開後,唐來娣才問,“爺爺,姑姑差點害死我三姐,這事該咋算?難道姑姑啥罰都不用受不成?”
老張氏抬手就要打唐來娣,“你個小賤人,你咋非要盯著你姑姑,你的心咋就那麼狠!”
李氏上前一把抱住唐來娣,將她護在懷裡,而她的背則直面著老張氏的巴掌。
老張氏的那一巴掌到底是沒有落下,唐栓一把握住老張氏的手腕,狠狠一甩,老張氏被甩出好幾步。
預想之中的巴掌沒有落下,李氏偷偷轉身看了眼老張氏,見沒了危險,這才含著淚看向唐立忠,嘴唇翕動,“當家的——”
李氏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跟唐立忠說,嘴上雖未說出口,但她要說的話已經全在那一雙含淚的眼睛裡。
唐立忠看著李氏落淚委屈的樣子,別過頭,看到的是唐招娣一臉蒼白,頭上包著厚厚的白紗,幾乎了無生息地躺在床上,他的心再次狠狠一痛。
唐立忠閉上眼,再次正睜開時,眼底是一片堅定,他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好像這樣能給予他力量和勇氣,“爹,招娣這次差點被玉兒害死,我——我是招娣的親爹,我得給我女兒討個公道。”
顧明卿挑挑眉,望向唐立忠的眼裡隱隱有些詫異,她還以為照唐立忠的『性』子,會繼續一言不發下去,難得他還有一點為人父的擔當啊。
老張氏怒了,又想到她方才被唐栓當著一家人狠狠落了臉,種種憤怒火氣交織在一起,唐立忠正好冒出來,促使她將火氣都對準了冒頭的唐立忠,“唐立忠你說啥!你真是大了,越來越有出息了啊!你這是要『逼』死你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