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陳圳只能在電話裡撒氣:“你?是不是故意給學禮安排成助理??就為了氣我??!”
“想多了,我?只進一個小叔應盡的義?務,好好教教這個侄子,這不是你?求我?的?”宮政寧冷淡又不失挑釁道,“如果?氣到你?了,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你?不能讓學禮當助理?!其他人會?怎麼看他?!”陳圳氣急敗壞道。
“可?以,讓他明?天就離職。”說完,宮政寧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陳圳在這邊氣得一胳膊將書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然後憤憤不平地用腳踩踏,邊踩邊罵,唾沫星子飛得哪都是。
虞若初聽見?動靜,急忙過來勸:“爸,您消消氣,氣壞了身體可怎麼辦?學禮還指著您呢。”
陳圳深深吸進一口氣,看著賢惠的兒媳婦面露欣慰:“這麼多年,學禮多虧了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娘倆的。”
“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學禮也是我?兒子,我?肯定得疼他。”虞若初微微蹙眉,疑惑不解道。
陳圳沒再多說什麼,跟著虞若初離開書房,背手道:“學禮呢?”
“回來一趟就出去了,問他去哪也不說,”虞若初道,“還不讓保鏢跟著,有一天大早上回來帶著一臉傷,還感冒了,問他怎麼回事?也不說,要是有保鏢跟著至少能放心點?。”
“怎麼又受傷了?”陳圳擰眉,沉思片刻後道:“這事?你?別操心了,我?派人調查一下。”
“那可?太好了,這孩子最近真的是讓我?擔心死了。”虞若初拍著心口道。
就在這時,宮南曦帶著一隊拎滿各種購物袋的保鏢,洋洋灑灑地走了進來。
虞若初立馬眉心緊蹙,數落道:“宮南曦!你?還有沒有正事??!你?弟弟都知道去集團歷練,你?呢?就知道買買買!你?這樣像什麼樣子?那個豪門敢娶你??”
宮南曦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擺手道:“這樣就不敢娶我?,那也別自?稱豪門了,直接入贅咱宮家吧。”
此話一出,虞若初吃驚得睜大眼睛,看也不敢看旁邊的人,“入贅”這兩個字可?以說是她公公的死xue,每次一聽必發脾氣。
她馬上氣沖沖地指著宮南曦的後背高聲道:“宮南曦!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老大不小了怎麼這麼混?!”
旁邊,陳圳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終於恢複如常,他壓下虞若初的胳膊,微微一笑道:“南曦也到年紀了,是時候給她找個婆家了,這事?交給我?,孫女婿一定得挑個好的。”
虞若初看著陳圳一臉藏刀的笑意,應和道:“那再好不過了。”
陳圳又問:“貿燊呢?又沒回來?”
“不知道,”虞若初搖搖頭,低落道,“您也知道他跟我?這些年……”
“唉,”陳圳重重嘆口氣,拍拍虞若初的肩膀,“這麼多年,委屈你?了,你?放心,我?陳圳絕對不會?虧待你?。”
夜裡,宮政寧在家接到一通電話:“宮先生,陳圳先生在查您最近接觸的人。”
宮政寧看著窗外的夜色,淡淡道:“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是,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和您彙報,”對面躊躇片刻繼續,“他還在查您侄子最近的行程,以及接觸了什麼人。”
“查到了先發給我?,我?讓你?給什麼再給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宮政寧揉了揉眉心,起身往客臥的方向走,推開門,裡面還維持著高莘離開後的樣子,衣服疊放在床尾凳上,被子鋪得平整。
宮政寧走進去,一下躺在被子上,單手拿過那套衣服,這幾天他特意沒讓家政進入這個房間,可?無論是衣服還是被子上,獨屬於高莘身上的氣息都淡了,冷泉香越來越淺淡,需要仔細嗅才?能聞到。
宮政寧將衣服蓋在自?己臉上,雙臂展開,寬厚的胸膛緩慢而深長地起伏著……
幾天後,學校開學,高莘恢複校園生活,有祝睿楓那邊的一小時一萬塊和nirvana的工作,高莘存了不少錢,不用再另尋兼職,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學業上。
但生活不會?一帆風順,他還沒想到辦法再送給陳學禮一份大禮,就有人給了他一份開學大禮包。
開學沒幾天,槐州大學校園論壇上突然出現一則熱帖:【我?們把你?養大,你?對我?們見?死不救,做人不能太高莘!】
正文是一封感人肺腑的自?白信,字字珠璣地訴說著撫養一個孩子的不容易,句句泣淚地描述著高莘是如何狼心狗肺拋棄他們一家三口的,結尾是令人潸然淚下的控訴,質問高莘良心何在?良心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