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許祁安站直身子,一手抱臂,另一手託著下巴,斜眼看著自己的朋友,喃喃問道,“之前你不去是因為沒有能入眼的對手,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棋藝了得的人,你卻不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宮政寧翻了一頁檔案,如常道:“有什麼可奇怪的,我在忙。”
許祁安雙手插進西褲兜裡,眼皮半斂著,促黠道:“你檔案拿反了。”
宮政寧:“……”
他放下檔案,掀起眼盯著朋友,臉上表情不變,聲音裡卻帶著淡淡的警告的意味:“許祁安。”
“好好好,”許祁安舉起雙手做投向狀,“我不問了,我自己去行了吧?您繼續反著看檔案。”
說完他就離開辦公室,留宮政寧一人坐在辦公桌後面捏緊拳頭。
片刻後,宮政寧雙手十指交叉陷入沉思,最終,他揉了下眉心,再度翻開資料夾。
這次是正的。
nirvana內,高莘換上了制服,襯衫馬甲、西褲皮鞋,合體的剪裁凸顯出完美的身材比例,直角肩、a4腰,挺翹的臀部再配上又長又直的雙腿,如果不是掛著工牌,恍惚間會讓人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所過之處,全是看向他的痴迷目光。
有人攔住他,高莘禮貌拒絕:“不好意思厲總,我得去許總那。”
“哪個許總?過來跟哥哥玩多好。”
高莘後退一步,看向那人後方,微笑著打招呼:“許總。”
“哎,”許祁安點頭,而後走過來嘲諷道,“我說怎麼耽誤這麼久還沒來,原來是有人要截胡啊。”
說話間,他搭上那人的肩膀,“厲總,您有點不地道啊。”
厲總早已被嚇得滿頭大汗。
單拎出許祁安並沒有什麼威懾力,雖然許氏在槐州也是排的上號的豪門望族,但許祁安畢竟是個閑散紈絝,沒什麼話語權,可關鍵是這人的朋友厲害啊,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父親趕下臺,成為宮氏集團的一把手,實力有目共睹,作風六親不認。
得罪這樣的人會是什麼後果?
那肯定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厲總擦著額頭上的汗,陪笑道:“瞧您說的,我哪敢在您頭上動土啊,您請,您請。”
許祁安滿意地拍拍對方肩膀,換上一副開朗的笑容對高莘道:“快來快來。”
進入包廂,沒看見預計會來的人,高莘目光略有黯淡,旋即他就安慰自己,沒關系,機會雖然難得,但陳學禮是個粗魯的人,他總會忍不住對自己動手的。
正想著,他聽見許祁安說:“哎呀,長得帥的人就是會有這樣的煩惱,總是會被一群蒼蠅繞來繞去。”
高莘:“……”
他笑道:“您這個比喻真的是……”
“啊?”反應了一下,許祁安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的錯我的錯,是蜜蜂,被一群蜜蜂圍著。”
相視一笑間,許祁安注意到高莘的脖子,襯衫的領子遮不住的地方,幾根指印紅腫明顯。
注意到對方的目光,高莘往上拽了拽衣領。
許祁安沒有說話,笑呵呵地轉移話題,開始下棋。
間歇時,他拿手機發了一條訊息:【當真不來?你那個小棋友好像被人掐脖子了。】
宮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宮政寧還沒看完訊息,就已經拿起外套奪門而出。
車裡,那隻小熊玩偶靜靜坐在一邊。
宮政寧單手拿著小熊,對司機道:“nirvana,越快越好。”
包廂內,高莘剛落下一子,就聽門被“嘭!”一聲推開,緊接著他的下巴被一隻大手托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誰弄的?”來人雙眉緊蹙,短短三個字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