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玩物……”
“一個替身而已……”
每一次被這樣說,原文裡的高莘就愈發卑微,到最後,為了感激陳學禮能接受如此一無是處的自己,他直接舔到塵埃裡,對陳學禮的各種淩虐行為甘之如飴,甚至開始主動求著對方虐待自己。
但現在,高莘心裡只有麻木。
他不屑地看向陳學禮,冷嘲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幻想他會接受一根爛黃瓜?”
“草!”陳學禮腳疼,手也疼,臉上的巴掌印還火辣辣的,又被高莘故意溜了好幾圈,此刻即使再憤怒也疼得使不上勁,只能憤憤地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好啊,我們要不要看看誰的動作比較快?”高莘拿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展示給陳學禮。
看見那串倒背如流的數字,陳學禮瞳孔猛然睜大,忍著痛就要去搶手機,高莘立馬結束通話,將手機收進口袋裡,唇角一勾,眼睛裡卻寒芒畢露:“現在滾,以後也別再騷擾我。”
“你!”陳學禮松一口氣,想放狠話,又擔心高莘再次打給祝睿晨,定定對峙幾秒,一甩手,怒不可遏地下樓了。
高莘瞥了眼他一瘸一拐的背影,開門進屋。
一進門,他就靠在門板上深呼吸。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但他清楚,以陳學禮的脾氣,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未來肯定還有更多磨難等著他,不過沒關系,既然要活下去,就必須一一解決掉這些麻煩。
兩年時間,足夠了。
艱難地扶著髒兮兮的樓梯扶手下樓,陳學禮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自己怎麼就被一個贗品給拿捏了?
可是真讓他返回去硬剛,他又害怕高莘真的聯系祝睿晨,那些事絕對不能讓晨晨知道,否則……萬一晨晨連朋友都不和他做了怎麼辦?
手和腳都受了傷,車是開不了了,他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他,等待的時候,他鬱悶地坐在副駕抽煙。
這塊小區附近的人很少能親眼看見價值好幾千萬的豪車,因此路過的時候視線自然被那輛橙紅色的超跑吸引,探究、羨慕、貪婪……不盡相同。
陳學禮開著窗,當然也注意到周圍路過的目光,他煩躁不已,將煙灰彈到外面,目光狠戾得彷彿能殺人,冷冷喝到:“看什麼看?!找死?!”
他這樣一說,投向他的視線頓時消失,路人全都低頭,行色匆匆地走開。
陳學禮這才覺得好受一點,特麼的高莘哪來的底氣敢要挾自己?!
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晨晨的?
草!當時就應該假裝不當一回事,現在好了,把柄完全被拿捏住了!
媽的!
得想個辦法消除這顆定時炸·彈。
草了,要解決的事越來越多,最近怎麼這麼點背!!!
等了一會兒,司機到了,一見他手上的血,冷汗就往外冒,小心地覷著陳學禮的眼色,“陳總,先去趟醫院?”
陳學禮繫上副駕的安全帶,冷冷下令:“去老宅。”
司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宮家這位二少爺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一個不樂意就能把人打進醫院,除了他小叔,沒人敢違逆他,陳老爺子更是對他予取予求,寶貝得不得了。
一路無言,很快到宮氏老宅。
老宅是一座中式園林,雕樑畫棟,曲水流觴,景色別致,即使是冬天依然綠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