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他看見高志弘和肖姍被陳學禮帶去的人架著往樓下走,嘴裡嗚噥著說什麼“沒騙您,他真的來了”、“饒過我們吧,求您了”等等一連串求饒的話。
高莘心裡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陳學禮可不是幾句求饒的話就能打發的人,高志弘和肖姍今天一定會是鼻青臉腫的結局。
擔心陳學禮的人會再次找過來,高莘又往上爬了一層,而後躲在安全通道的大門和牆壁形成的夾角裡,地方很小,好在他夠瘦。
過一會兒,果然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隨著聲音的臨近,高莘的心懸了起來,他屏住呼吸,期盼著命運的天平能偏向他。
可腳步聲卻在漸漸逼近,高莘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他彷彿聽見有人握住了安全門的把手。
看來命運只能靠自己爭取,高莘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著給對方一拳。
經過幾天的崗前培訓,他已經知道捶哪裡會讓人頭暈眼花了。
從腳步聲分析,外面只有一個人,哪怕是專業保鏢,他也不能束手就擒,如果找準時機的話,他應該能揮出一拳,而後迅速逃走。
高莘屏息等待著,忽然一道突兀的電話聲響起,緊接著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高莘沒有松開拳頭,也不敢放鬆呼吸,他擔心是炸,防備著那人又折返回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高莘警惕地從角落出來,站在視窗小心觀察外面,目之所及沒有陳學禮的影子,他卻依然不敢鬆懈。
高莘來到樓下的政務大廳,向剛才的那幾位保安詢問有沒有別的出口。
經過先前的事情,保安已經知道他的遭遇,二話不說就帶他從後面的員工通道離開。
臨走,一位年長的保安朝他揮手:“小夥子堅持住,以後都是好日子。”
高莘一怔,而後向保安深深鞠躬,道謝離開。
高志弘家,陳學禮掃視一眼,走進正房,登時皺眉扇著鼻子前的空氣,一旁的保鏢很有眼力見地給他點了一根雪茄。
濃烈的煙草味入腑,陳學禮這才覺得能呼吸了,他打量一圈屋裡,沒有任何地方能讓他勉強坐下去,頓時煩躁更盛,都這樣的家庭了還在那裝清高,真特麼給臉不要臉。
高志弘和肖姍夫妻倆被保鏢押著跪在地上,害怕得身體直發抖,一個字都不敢說,甚至連看都不敢看陳學禮,兩人都低著頭,視線落在陳學禮的鞋尖上,瞳孔閃爍個不停。
陳學禮吸一口雪茄,一個眼神掃過去,保鏢心領神會,上去就給高志弘和肖姍兩巴掌。
保鏢勁兒大,兩巴掌下去高志弘和肖姍的臉就腫出老高,紅得嚇人,嘴角還淌著血。
“人呢?你們耍我?!”陳學禮往高志弘臉上彈著雪茄灰,不悅地問。
還帶著熱度的煙草灰落下,燙得高志弘嗷嗷大叫,慘烈得宛如一頭被宰的豬。
陳學禮眉心蹙起,保鏢馬上隨手拿了塊灰突突的抹布塞進高志弘嘴裡,聲音戛然而止。
肖姍抖得更厲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他真的來了,陳總,可能……可能他前腳剛走,你們就到了!”
陳學禮嗤笑一聲,垂眼看去,“你的意思是都怪我來得太晚?”
肖姍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惹怒了這個大老闆,立馬低頭磕在地上,不住地求饒:“不不,陳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回應她的是一塊塞進嘴裡的抹布,同 時伴隨著保鏢的拳頭。
陳學禮的保鏢相當專業,專往痛的地方打,疼得高志弘夫妻倆滿地打滾,哼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