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屠,你也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你竟然讓我惹上如此大敵。”姜淮沉默片刻,他轉身返回自己的屋子。
夜,悄然無聲。
姜淮盤坐在床上,用自己的真氣在溫養晶雪劍。
經過三個月時間的溫養,晶雪劍愈發冰寒與通透。姜淮曾動用凝氣六層的真氣,晶雪劍所照成的破壞了直逼凝氣七層的攻擊力。
“《雙魂決》修煉到第一層末期,靈魂強度已經達到了凝氣八層。若不是春渺,我真的堅持不下來。”姜淮每每修煉雙魂決,都痛不欲生。那種將靈魂撕裂成兩部分的疼痛,隨著修煉加深,愈發疼痛。
每次修煉完之後,姜淮都需要用春渺來緩解這種疼痛。
“難怪師傅以築基中期的實力,在符霖閣長老中,也能排名前列。《雙魂決》果真強大。”姜淮苦笑一聲,不過些許疼痛,已經讓自己隱隱有退縮之意。
“若不吃苦,怎能前進。”姜淮漠然的溫養晶雪劍,他的時間太過緊張,除了修煉功法,運轉周天,還要修煉雙魂決,溫養晶雪劍,吸收丹藥,以及修煉術法。
以至於他拿手的煉制符紙,竟然沒有開動。
“《書卷》第一式,依然沒有參悟明白,時間啊。”姜淮嘆了口氣,明日他還需要去找他師傅,三月已過,不知他師傅還要讓他做什麼。
姜淮帶著重重的心思,他必須盡量增強自己,因為馮屠之事,他已經和王鳴對立。
“王鳴所謀之事定然重要無比,否則馮屠消失,他不會如此生氣。”想起當日王鳴帶著築基後期的修士來符鳴峰找仙瞳道人理論,他就頭疼,這種無妄之災竟然落在他身上。
姜淮眼中帶著思索:“那黑袍修士已經發話,明年藏心地絕對會找我麻煩,我必須謹慎,小心行事。還好申寒大哥給我留下一個底牌,若是用的恰當。”
想到這裡,姜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他眼中帶著貪婪之意:“相比我會比九陣宮收獲還會打,富貴險中求。既然你們敢來,我會好好伺候你們。”
“這是危險,也是機遇,就看我能不能把握住......”姜淮慢慢閉上眼睛,他每日溫養晶雪劍的時間不能太長,時間太久,他的經脈會被晶雪劍散發的寒意給傷到。
四更天,忽聞驚雷。雷聲陣陣,烏雲不住的翻滾。久之大雨飄落,姜淮盤坐在屋內,忽然之間,他心生煩躁。他凝望窗外,聽雨打屋簷,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
姜淮停下修煉,他站起身來,走到床邊,輕輕的推開那扇窗戶,看著天空飄落的雨滴。聽著雨水滴落的聲音,心中更加煩躁。他凝望著漆黑的夜空,低聲自語:“究竟要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的心靜不下來?”
雨水打在大地之上,交織成一曲仙樂。而在黑夜盡頭,那回廊的拐角,一個穿著黑衣青年全身淋在雨中。他雙手捂住嘴巴,胸口不斷起伏。一聲聲古怪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他聲音十分古怪,像極了一個大笑之人,被人捂住嘴巴。
黑夜,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這道閃電照亮了大雨,也照亮了黑夜。
黑衣青年腳下,擺放有一個黑漆漆的珠子,這個珠子霎是詭異,天空之中的雨水打在珠子之上,竟濺不起一點雨滴。而在珠子旁邊,更有一個黑漆漆的旗子,這旗子之上,有一複雜的花紋,花紋在不定的變幻,實屬奇特。
許久,青年這才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他雙眼在黑夜中明亮無比,他用盡自己的力氣,然後壓著聲音吼道:“哈哈哈,天不負我。我所站的土地,春秋走完,便會刻上我的名字。哈哈哈!”
青年的聲音很小,很小......
這一夜,符霖閣一處禁地之中,一位老者心生感應,他掐指問天,眼前隱隱出現一條字元,他尚未看清楚。那字元忽然被黑色濃霧侵佔,然後碎裂。
“到底因何?是誰?”老者噴出一口鮮血,萎靡不振。他扶著牆壁坐起,然後搖響了一處暗鈴。
另一處,一位須發花白老者滿臉暗淡,他眉頭生有一目,那眼睛之中竟然留下了一滴黑色的血液。他顫顫巍巍的摸出一個抽屜,裡面有一個暗鈴。
這一夜,不知多少人,心中難眠。
次日,天空陰沉,姜淮推開屋門,迎面而來一陣新鮮空氣。空氣含著雨露的氣息,倒是讓姜淮的心平靜一些。
姜淮舉目望向天空,滿目烏雲不可遠眺。姜淮踩著積水,走出院落。
稀稀小雨落肩頭,又掛青絲。不知為何,姜淮心中總感覺要發生一些事情,就像這雨落得太突然,周圍都容不下它,形成積水。
“可能是壓力太大了,自己産生錯覺了。”姜淮自嘲一笑,他整理一下心情,腳下踏著不太濕潤的土地,向山上行走。今日是他師傅與他約定的三月之時,不知道會有什麼等待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