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麒雙手結印,他佈下一層隔音罩,隨後又鼓搗一些陣旗,這才開口道:“你怎麼在這裡?”
姜淮眉頭依然緊皺,他腦海中都是那女子手腕上的手鐲。
“怎麼回事,說話。”
“心有所感,便來到這裡。”姜淮壓住心中的疑惑,淡淡的開口。
趙麒臉色沉重,他望著西江畔,心有餘悸的說道:“你可知剛剛發生什麼,就在西江畔深處,我正在打坐,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疾氣。我連忙追尋其來源,但是已經晚了,就連靈識也捕捉不到那疾氣所在。”
“但是,就在這期間,那遊船之上,已經有一女子慘死。那女子正是劉英,而發現女子死亡的人是哪個少王爺懷中擁抱之人。”
姜淮眉頭皺起,“等等,你說西江畔厲鬼在你眼皮底下擊殺了那劉英,你靈識沒有發現絲毫痕跡?”
趙麒點點頭,他嘆了口氣,心中有些後怕:“這厲鬼恐怕已經到達築基級別,不然不會在我靈識大開之下消失。我用靈識包裹了整個遊船,沒有發現那厲鬼的絲毫蹤跡。似乎,就是那麼消失的。”
“那,那個少王爺抱著暈迷的女子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發現劉英死亡的?”
“她去叫劉英和她一起伺候少王爺,一推開門發現劉英慘死,自己也被下暈倒了。”
說道這裡,趙麒心中皆為後怕,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這西江畔厲鬼已經超出我們的範疇,築基級別的厲鬼,我們上去只是送些食物而已。這件事我放棄了,我要回去稟報師門了,你那?”
姜淮皺眉緊皺,他低聲說道:“不對啊,若是築基級別的厲鬼,你且能活到現在,這中間定然有某一點出了問題。”
趙麒聽到之後大怒,“什麼叫我豈能活到現在?”
不過他也不和姜淮辯論,他快速的收起陣法,看著姜淮,沉聲道:“命只有一條,我先走一步,希望在師門還能見到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姜淮無語,他低聲說道:“莫非真是築基級別的厲鬼?不對,若是築基級別的厲鬼,這裡恐怕早已成為人間地獄,而師門也早已派築基師叔過來了。”
忽然,姜淮腦中一道閃電劃過,他忽然想起他剛剛看到那女子手上的那個手鐲。
聖手天師曾經傳給他一些知識,其中就有一些珍惜的法器。
這些法器不見得有多強,但是它們功能特別奇特,在特定人手中,威力無窮。
“定然是,叩心鐲。”姜淮眼睛明亮,他剛剛看到那手鐲,就覺得怎麼那麼眼熟,此刻他完全肯定,那厲鬼絕對不是築基期。
姜淮連忙轉身返回西江畔拱橋,此刻他眼睛明亮:“叩心鐲,唯一的作用便是隱蔽靈魂。讓修者的靈識完全察覺不出來。”
當然,這個察覺不出來,只是指同一境界。
姜淮此刻心中已經瞭然,“這厲鬼絕對在凝氣四層或者五層左右,若是凝氣五層之上,他絕對會出手對付我們,而不是隱藏自己。”
姜淮施展神行符,他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快速的到達西江畔。
西江畔拱橋深處已經擠滿了人,其中有一具屍體擺放著哪裡,而周圍一群官兵站在那裡,守住拱橋。
姜淮靈識兇猛的張開,他掃向人群,這才發現人群之中,那少王爺和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
姜淮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你絕對是厲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