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麒:“哼,照你所說,這清士晨必然能成仙?那這天下,修士就不會如此稀少。成仙更不會只是傳聞。”
那柳樹的葉子落在水中蕩起絲絲漣漪,姜淮指著這個柳葉,開口道:“這柳葉漂浮在這湖水之上,在你看來這是它的本領,還是它的態度?”
趙麒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姜淮,不屑於開口。
姜淮繼續道:“你所看到的是它的本領,而我看到的,卻是它不甘沉沒於湖底的態度。”
“呵呵,可笑,柳葉浮在湖水之上,不過是它的本能而已,到你這裡卻被強行的附加一些歪念。就算這柳葉浮在湖畔之上,取決於它的態度,那又如何?”
姜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可惜這柳葉為死物,若它有思想,定然不會隨波逐流,沉入這西江畔。”
趙麒只覺得姜淮瘋了,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姜淮,嘲笑道:“你又不是這柳葉,你豈能代替這柳葉做出想法?”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能代替柳葉?”
“果然精神不正常了,莫非真的陰潰陽竭,不能人事所帶來的打擊?”趙麒心中默默的想到,他向拱橋深處看了一眼,忽然發現一群人圍住了那拱橋。
“看,哪裡!”趙麒忽然一怔,他靈識一掃,發現清士晨正被一群人所圍堵。
姜淮也不和趙麒辯論,他和趙麒連忙走到拱橋之上,隨後真氣波動,擠到清士晨的身邊。
清士晨躺在地上,潔白,帶有補丁的衣襟之上有些灰塵,而且他的胸前更有一鞋印,此刻他帶憤怒看著他面前之人。
清士晨面前此人肥頭大耳,衣著富貴,一看便知為商賈。
而商賈此刻抱著一個女子,女子燕瘦環肥,清純嬌美,但是雙眼之中卻帶著朦朧的淚光。
女子臉上帶著掙紮,但是身體卻被商賈抱著,一動不動。
姜淮見此,臉色一沉,好歹清士晨是他帶來的人,豈能被別人所欺辱。
在眾人目光中,姜淮將清士晨扶起,他眼睛不善的看著那商賈,沉聲說道:“清士晨,這是什麼情況。”
清士晨聽後,面色潮紅,開口大罵:“劉英,你這賤內不守婦道,不知三從四德,不知廉恥。竟然為那區區銅臭,給我摸黑。你,你,你,今日我就要休了你,你一輩子在這煙柳之地,世世為娼吧。”
那女子聽到清士晨的話,眼淚嘩嘩直流,她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而那商賈面帶寒意,他抬起腳就準備踹著清士晨:“她是用銀子買來的,我撕了她的賣身契,她此刻是我妾。你是什麼人,居然在這裡大叫。”
姜淮冷眼看了一下那商賈,那商賈猶豫一下,放下了自己的腳。
清士晨大吼,“我是她夫君,不,今日我已經休了她,她是娼還是人,已經與我無關。”
說完,清士晨一抹雙眼劃過的淚痕,推開眾人跑了出去。姜淮詫異,他看著那劉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麒嘿嘿一笑,他看著遠去的清士晨,不屑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讀聖賢書,行浩然事?真是一個窩囊廢。”
“......”姜淮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沉默片刻,準備轉身離開,而就在姜淮離開的一剎那,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竟然是擁抱一個女子的那個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