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夾住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含糊道:“沒事,我也住不了幾天了,等不夠了,我便離開。”
“你要離開?”曹文君失聲道,她聽聞這少年要離開,心中忽然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是啊。都住一個多月了,待科舉結束,我就要繼續遊歷了。”姜淮沒有注意他的表情,他準備自己偽裝成書生,仔細的探查那厲鬼。
他也詢問過曹文君,但是曹文君說那畫舫死幾個風塵女子十分正常,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哦。”曹文君有些失落,她和姜淮相處一個多月,從剛剛開始的鄙夷,到被姜淮說話的風趣,幽默,博識所吸引,雖然心中還對姜淮去哪風塵之地有些不忿,但她知道男人都是這樣的。
姜淮看她一眼,笑著說道:“來,一起吃,吃完陪我去西江畔。”
“呸,我還有工作,要去你自己去。”曹文君聽到姜淮這句話,心中的那股失落全部消散,這麼小就知道天天去那個地方鬼混,長大還了得。
姜淮也不介意,他這一個多月時不時的就這麼逗她玩。
姜淮此刻與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變化很大。雖然,外表沒變,卻開朗很多。
大口將酒菜吃喝哇,姜淮抓住自己的寶劍,挎在身上,準備動身前往西江畔。
他的這柄寶劍還是一個裝飾品,雖然華麗,但恐怕連木頭都砍不掉。
姜淮熟門熟路的走向西江畔,他走到共江城的中心,忽然發現一列隊伍。
那隊伍是鏢隊,馬車之上載滿了東西,他們行走在街道之上,周圍的人都是在圍觀。
姜淮靈識一掃,忽然他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比較年輕,肩上扛著一把大刀,衣著華麗,正是茍旬。
想到茍旬,姜淮又想到已經死了的成苛,他神色一下暗淡,若不是因為他,成苛可能還不會死。
姜淮默默的穿越城中心,他沒有和茍旬相認,他們的交情,不過萍水相逢而已。
來到西江畔,姜淮將寶劍收入手鐲,他站在拱橋之上,欣賞著西江畔怡人的風景。
西江畔比之之前,更加的熱鬧,也許書生趕考之際,這裡總有種說不出的意境。
此刻天還算明亮,遊船畫舫上的紅燈籠還沒有點亮,但就算如此,還有不少人向拱橋深處行走。
這西江畔,少說也有數十艘遊船,每一個遊船拉滿客人,便會向西江畔深處滑行。一段時間後,才會回來。
姜淮正欲走向拱橋深處,忽然看到一個男子。
那男子應該出身貧寒,他身上穿著粗布麻衣,那衣服之上還有很多補丁。他揹著一個破舊的竹筐,竹筐之內有兩本書卷。
這個窮迫書生兩眼痴痴的望著西江畔深處的遊船,神情有些暗淡。
姜淮沉吟片刻,他走向那男子。
不知為何,姜淮感覺到,那男子也許和這西江畔的厲鬼有些關聯。
姜淮距離那男子不遠,他走到哪男子身後,這個男子也沒有發現姜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