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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亮,空谷換好了衣服去找商隊的人。
一身青色的淺衫,外面罩著件白色的薄紗,頭發用同色系的發帶束起。
清爽又英氣。
這個身體不過十多歲的年紀,女性特徵還不太明顯,再加上她並沒有戴耳環耳墜的習慣,從外表上還分辨不太出她的性別,旁人見了,也只當是位秀氣些的小公子。
這一路不會太平,六哥昨兒提醒了她一句,行走江湖換身男裝,到底方便些。
商隊的人已經在院子裡集合好了,每輛板車前都用韁繩將馬匹拉好,安上了馬鞍和鐵蹄套子,車上裝滿了貨物。
商隊將會越過兩國交界線,橫穿整個蒼梧國到達北方目的地。
而這段旅程,持續的時間不會短。
每輛車上都安排有兩到三個人,方便輪流趕路。
“再會!”
“再會!”
眾人跟店家道別之後,馬蹄聲響,車軲轆滾動著,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兩法鎮通往蒼梧國的這條進出口處,一隊蒼梧國計程車兵全副武裝坐鎮把守著。
空谷坐在中間,看著鎮子前的那棵老槐樹越來越遠,最後化作黑點消失在眼幕中。
六哥也在這輛馬車上,手裡抽著跟狗尾巴草轉啊轉,枕著雙手躺在高高的貨物上望著天。
天空很高,也很藍,萬裡無雲。
金黃的陽光從左上方撒下來,沒有一絲遮擋,照在臉上,暖暖的很適宜。
她有樣學樣地也躺下,舒服地發出聲音來,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
六哥轉頭看了眼她,笑著說:“是不是很舒服?”
“這種好天氣,再往北走四天就看不見咯!”他將狗尾巴草放進嘴邊叼著,下頜一動一動的,嘴唇邊上一層半長的胡須看著比草還硬。
今天是臘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夜了。沒了寒冬的提醒,她都差點忘了這重要的日子。
往年沒有跟小冬過年,是因為她還昏迷著,如今她醒過來了,還是沒能一起好好過個年。
她伸出手比著天上,看著指間的縫隙。
“越往北天兒越冷,現在咱們那邊還在打著仗,只怕這一路也不會太順暢,你呀,要做好心理準備。”六哥好心地提醒了句。
空谷比他閨女還要小幾歲,他見了心裡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憐愛。
也不由關切地問起來:“丫頭,你這是怎麼地?”
他頭一偏,朝著越來越遠的兩法鎮示意下。
“咋來這個個鬼地方?”
她彎著手肘半撐著躺在車上,看著六哥眼底的溫情,心裡竟也有了訴說的沖動。
“我這……也算是身不由己吧,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離家十萬八千裡的地方了……”
那個晚上被那兩個神秘人從高空拋下,醒來就已經在南平國內了,幸運的是遇到的人是楚歌而不是別有用心的旁人,她少吃了很多苦頭。
六哥卻錯誤地理解了她的話,看著她突然恍惚起來的眼神,哽了哽,嘆息一聲:“唉,你也是叫那些人販子拐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