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望去。
他的身後，已經沒有暗衛還站著，倒下一片，東方家白站在他們中間，手掌微伸，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你走太快了，覃鐸。”東方既白說道。
覃鐸下顎輕輕聳動，離劍移開了些，他看看正對著自己的東方既白，又看看他身後的那群渾身沾滿了血跡的粗俗之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還想要套，剛走兩步，又是一把劍插在了面前，這次離得更近，已經貼在了喉嚨口，有微微冰涼的感覺，伸手抹了下，是血。
“東方既白，你是想要造反嗎？！”覃鐸轉過來喊道，青筋暴起。
“如你所見，是的。”東方既白說。
覃鐸原還以為他會否認，沒想到竟然如此直接的就承認了，竟一時想不到如何接話。
東方既白可不管他的想法，接著說道：“以前你不是一直害怕我謀逆反你嗎？如你所願了。記得當初我也只是個剛剛接管了南平五十萬軍馬的東方小王爺，還有拳拳報國之心。可你總是覺得我東方王府懷有異心，想著方兒地削減我的兵權。這我都可以忍，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手伸向我東方府內的人。既然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現在，你可稱心？”
覃鐸踉蹌兩步，一口黑血噴出。
他管也不管，逼近東方既白，質問道：“難道不是你們東方家族，明明手裡握著仙石，卻不肯獻給朝廷，這難道不是你懷有私心？”
“……”
東方既白眼神一變，說道：“覃鐸，這仙石到底是獻給朝廷，還是獻給你覃鐸？”
“況且這仙石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又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
說的覃鐸無話可說，他望著眼前的人，欲言又止。
餘光看到一旁的空谷，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你……還好？”
此時，空谷正收回手掌，腳下倒著覃二的屍體。
她身體晃的厲害，連覃鐸都看出來了她的不適。
這是她今生第一次殺人。
她晃了晃腦袋，沒有說話。
覃鐸朝著他走過來，李莊想要攔，旁邊的李達阻止了他。
拍了拍空谷的肩膀，覃鐸從懷裡掏出那顆石頭，放在她眼前，說：“空姑娘，仙石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就當是讓我死得瞑目吧。”
東方既白也微微轉過身子。
顯然，他其實也是好奇的。
空谷顫抖著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她看著伸在面前的手，輕聲說：“你不會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的。”
過了會兒，覃鐸還是沒動，依然執著的看著她。
他的眼中已經不似她昏迷前那麼有神采，神情暗淡，卻一瞬不瞬地看著空谷的眼睛。
“好吧。”空谷彎下身子挪了下腳，腿有點發麻，找了塊空地坐下，望著眼前的一群人。
這群人此時都望著她。
“你們手裡的石頭，其實叫做原石，其中蘊含有濃鬱的靈力，可以供修士修煉所需。”
覃鐸突然問道：“你說的修士……是來自門派的人？”
空谷驚異了：“你知道？”
他笑了笑，淡淡道：“這大概就是各國皇室核心都知道的秘密了吧，關於那個神秘的門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