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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老夫人的坐視不管叫楚歌有些不滿，不過誰叫對方是老人呢，而且對自己也不錯，楚歌很快就忘了這些小細節，和東方既白一左一右坐在跟前，又跟老夫人討了兩句吉祥話，直哄的老夫人開懷大笑。
眾人都漸漸地坐回了座位，小聲地交流起來。
雖然無人再站出來說了，卻也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在了空谷的身上。
那眼神，有嘲諷，有探究，也有刻意想要交好的善意。
作為唯一的異姓親王，在南平國東方既白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南平國的皇帝覃鐸，沒有誰的地位有他尊貴，就是另外的幾個皇室宗親也比不得。
說來好笑，他們這些關系疏遠的同宗叔伯兄弟，真論起關系來，實際還沒有這院子裡伺候的丫鬟小廝親近。
驟然見了與王府關系神秘，自然是也有人想要探究。
這不，已經有三兩個小姐得了家中的指令，過來跟她攀起交情。
空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而且她住在王府裡也這麼些時日了，好吃好穿的服侍著，先前沒有想起也就算了，現在已經叫人說破了，自然是要送上一份薄禮的。
渾身摸了下，身邊也沒有什麼東西帶著，她抬頭看著上首笑的慈眉善目的老夫人，頓時有了主意。
“老夫人，承蒙楚歌小姐相救和貴府悉心照料，我才得以保住性命無憂，在府裡住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相謝，趁著老夫人您今兒壽辰，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等到老夫人看了過來，空谷伸手在懷了掏了掏，實際是從手上戴著的須彌芥裡拿出了一個方形盒子。
盒子只有巴掌大小，表面的凹槽處鍍了一層鎏金，顯露出一個金光燦燦的圖案——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
這一出手，便看出盒子裡物件的不凡來。
老夫人來了精神，興致盎然地看著。
楚歌等溜到了空谷跟前，抬起袖子遮住了臉湊近她耳邊怪笑，眼珠一轉一轉的，小聲道：“行啊，我還以為你沒有準備呢！”
說完才捋了捋袖子，老神在在。
後頭服侍的丫鬟得令上前來捧了盒子送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點了點頭，緩緩開啟，露出裡面的東西。
一顆黑色的石頭。
是已經作廢了的原石。
空谷心裡暗暗慶幸，還好她機智，之前小白脖子上也掛了顆原石，是以才想到說不定富貴人家會喜歡此物，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盒子開啟的瞬間，站在旁邊的東方既白臉色突變，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劍，立刻麝香前方的空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