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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先是磕了三個頭,發出砰砰的聲音。
空谷在一邊感嘆:“挺狠的。”
楚歌接話:“不狠怎麼出來混。”
磕完頭,那女子才回話道:“小女子不敢檔王爺的路。小女子途經此道,怎料爹爹舊疾突發,沒有抗住,就……去了……嗚嗚……小女子身無分文,沒有銀兩給爹爹買副好棺材,只得……賣身葬父……小女子這就把路讓開,好叫王爺走的平順。這就讓開,這就讓開。”
說著就要站起來,不知是跪的太久還是別有它意,女子竟是一個不慎就要倒趴下,周邊圍著的那群狼,哦不,男人們見此情形哪能不出手相助?就要上前去扶,那女子怎會如他們的願,卻是一個側身,結結實實地倒在了旁邊的石板上。
“哎喲——”
只聽一聲柔弱的驚呼,女子側倒在了地上,精緻的臉上露出隱忍不發的表情,好一副弱柳扶風的西子模樣!
眼見一個嬌弱女子倒在身側,王爺的護衛也不太好再強硬,語氣少不得軟了幾分,不再催促。
朝著周邊圍著的人呵斥了幾句,又叫旁人去搭把手扶一扶。
這一番耽擱,轎子裡坐著的人也聽了身旁人的耳語,掀開了轎簾,朝路邊掃了眼,正好看到人群中的楚歌笑嘻嘻的模樣,空谷也站在旁邊,兩人耳鬢廝磨說著什麼。
深深看了旁邊的空谷兩眼,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地上趴著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仿似不知道轎子裡有人在打量自己,一手撐在地上,一手半籠在袖子裡不經意地從額頭輕拂到下顎,最後收了袖子放在胸前,眨巴眨巴杏目,從地上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做的是自然而賞心悅目,看的周圍的男人們是眼放精光,嘴角哈喇子流了一地。
“這一下,管你是不是王爺,還有哪個男人不中招呢?”
雙指並著作勢在眼角揩了揩,掩去了嘴角彎起的絲絲笑意。
空谷看著這女子的一舉一動,只覺得著實媚人。若不是楚歌的話,她此刻也是要真信了。
正想著,那王爺也如女子所料般從轎子裡走了下來。
是東方既白。
他剛外出回來,身上穿著月色的長袍,外罩一件玄色的威武披風,披風簡潔明淨,只在末尾處用金色的繡線做了點綴。
加上他細長的眉眼,只覺得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周圍的人也是有緣才得以一見東方既白的真容,全全怔住。
那女子愣了一下,似乎也為東方既白的相貌所驚訝。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強逼著自己避過東方既白的眼睛,望向他處,口中繼續說道:“小女子別無選擇,求王爺成全!”
說著,往前一撲,倒在了東方既白腳下,雙手拉著他長袍的一角,又是三個響頭,楚楚可憐。
人群中的楚歌撇了撇嘴角,往空谷靠近了些,看著東方既白的反應。
邊跟空谷酸:“看他那副豬哥樣,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吧!”
噗嗤——
似乎哪裡傳出來笑聲,空谷朝四周望去,沒有發現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