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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九月末,稻穀沉甸甸地垂著頭,仍秋風拂過,掀起一層層的金色浪花。
空谷將竹簍從肩上取下來,放在身旁,坐在田埂上歇息。
小家夥坐在她旁邊,隨手摺了束穀子,小手揉搓下一粒粒細長的稻穀子,往邊上的竹簍裡放。
看分量差不多了,就停住了,拍了拍手,蕩起一層灰。
歇的差不多了,兩人又接著往前走。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總算走到了田地的盡頭——一條兩丈寬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河底的水草隨水波搖蕩。
小家夥撒歡似的卸了竹簍,輕輕放在地上的草堆裡,轉身跟她說:“姐,你就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
說著,脫了上衣撲通一聲地跳進了河裡,沒了蹤影。
“小冬!”
沒有人回應。
她心裡有些著急,又喊了一聲。
嘩啦——
有人從水中鑽出,是小冬。
他回頭朝她笑著,揚聲道:“沒事兒姐,我老早就學會泅水了。”
她這才放下心來。
小家夥一個憋氣,再次從水裡冒頭出來就已經到了對岸。
動作利索地上了岸,他朝空谷招招手,隨即轉身鑽進了大片的蘆葦蕩裡,半天沒有出來。
空谷坐在岸邊,望著對岸發呆。
小家夥今年也才6歲,看著瘦弱,卻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可以想象,她昏迷的這四年,他的生活過得有多艱難。
她還記得,他周歲的時候,因為和她嬉戲玩鬧不小心跌進了水盆裡,此後對水一直懼怕不已。
畏水,哪有這麼容易克服的呢?
可他,卻學會了泅水,若不是困難到了一定境地,怎麼可能辦到?
半個時辰過去,有窸窣窸窣的聲音從對岸的蘆葦蕩裡傳來,卻半天不見人出來。
她焦急地站起來,提一口氣正準備縱身,突然想到這不是夢裡,可以飛天遁地,只好無奈地等在原地幹著急。
她不會水。